探寻的风景

探寻的风景

关里散文2025-05-19 13:17:59
初到浙江仙霞,我就被她的幽深与静谧所吸引。原本想在一个眼光明媚的日子里一睹她的俊容,无奈连绵的阴雨望也望不到头。但我们仍然坐上了南下的汽车,因为我希望阴雨之中的仙霞可以给我们另外一个惊喜。下了车,走了
初到浙江仙霞,我就被她的幽深与静谧所吸引。
原本想在一个眼光明媚的日子里一睹她的俊容,无奈连绵的阴雨望也望不到头。但我们仍然坐上了南下的汽车,因为我希望阴雨之中的仙霞可以给我们另外一个惊喜。
下了车,走了一里多的山路,我便触摸到了仙霞的气息。苍翠的山间云雾缭绕,透过蒙蒙细雨望去,亦真亦幻的仙霞仿佛羞涩的少女,隔着纱掩面而笑。沿着陡峭的山路,我们拾级而上。左侧是繁茂的森林,幽深静雅;右边是潺潺的溪泉,温柔可人,再加上轻舞如雾的细雨,红花掩映的山寺,我就像是写意山水画中的一个墨点,被醉得迷失了方向。
时近正午,我们登上了仙霞岭的顶峰。来到了山顶,景色更是美不胜收:近处,茂盛的茶树在飘舞的细雨间显得更加青翠欲滴;远处,重峦叠嶂间雾气缭绕,更给人飘飘欲仙的感觉。
天色愈加阴暗了,不久竟下起瓢泼大雨来。刚刚感叹“步到天衢眼更明”的我,此时才惊慌失措地急着寻找避雨之处。幸好,不远处就有一间小屋子。此刻哪还顾得上礼节,我们一行人便径直冲进了小屋。
小屋的主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她十分热情地搬出了藤椅,请我们坐下。我们环顾了屋子,看见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一张小四方桌,几条凳子,一铺床,仅此而已。
屋外的雨像是从天上倒下来的一般,越来越大,水汽也被风吹着从大门飘进来了,这使得原本就十分昏暗的屋子又显得更加潮湿起来。利用这点空闲,我与老人搭起讪来:“老人家,您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别人进来还得买门票,真是羡慕你啊!”“漂亮的东西看多了也就感觉不那么漂亮了,其实你们花了钱费了力气上来看山连着山,又何必呢?”老婆婆却又反问道。我吃了一惊,连忙说:“这里的风景的确很美啊!我们那儿人人都想来呢!”老婆婆盯着门外的雨望,然后叹了口气说:“唉,住在这里什么都不方便。上面不通电,到了晚上要点蜡烛,而且没有自来水,用水要到旁边的山泉里挑,碰上少些油盐酱醋之类的,只好一个人下山去买了……”
闲聊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的工夫外面的雨已经小了许多,原本阴晦的天空也变亮了起来。我们告别了老人,踏着湿漉漉的台阶一步步地下山。这时我已不再留意眼前飞也似地掠过的美景,而是反复咀嚼着老人的话。我想对于这些美景来说,它们仅仅是属于我们这些游人过客的,我们在欣赏美丽风光的同时更多地掺杂了些许自己的东西,譬如想象,譬如期待,这就使得我们在用一颗浮躁的、功利的心来洞察这一切,而非那份原始的、平静的心情。可以说,我是带着探寻的渴望与陌生的好奇游完仙霞的,而与我相比那位老人则是多么平静与从容。
站在探寻的位置,用平静的目光来看待一切。这就比如路旁汩汩的山溪,其实本是一些缠绵的流水,只不过流入了这如画的风景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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