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做保姆的日子
记得曾经在新华网站新闻里看到一则这样的新闻报道,说的是有一位女作家为了体验生活,她想给别人做保姆,于是她前去应聘保姆,结果没有想到人家却没有聘用她,使这位女作家很有一番感慨。然而谁会想得到,这位女作家
记得曾经在新华网站新闻里看到一则这样的新闻报道,说的是有一位女作家为了体验生活,她想给别人做保姆,于是她前去应聘保姆,结果没有想到人家却没有聘用她,使这位女作家很有一番感慨。然而谁会想得到,这位女作家没有做成的事,自己却不经意地做到了,同时令自己对人生有了一种更深切的感触。我有一位远房的表妹,她在自己的家里开了一个专卖店,有一些日子她突然生了病很不舒服,而她又舍不得花钱给自己看病,她想休息几天,于是她找到了我,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她的专卖店。这几天我也不想做什么,心里也感觉有些挺无聊的,我想如果去表妹那里也可以消遣消遣,又可以为表妹做点事,一举两得,那么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我欣然地去了表妹的家里,表妹看到我肯为她帮忙,她自然非常高兴,她笑容满面地说:表姐,看到你来了,我的病就好多了。
虽然我比表妹大两岁,表妹也非常尊重我这个当表姐的,但是我并不是来这里做客的,自己是来为表妹做事的,所以自己就要尽心尽力做事。表妹几年前同她的丈夫离婚了,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过日子的确很不容易,我心里十分同情她。表妹的大女儿今年才二十岁,正在读高三,而她的儿子更小今年才九岁,两个孩子都在上学读书……表妹一个女人支撑着这个家也有些艰难,但是无论怎么样,表妹是一个十分能干的女人,她一个人做了很多年的生意,因此她自己也有了一些积累,后来她就开了一个专卖店,而且她的生意也很不错,所以她和孩子的生活维持得绰绰有余。表妹的店里还有一个给她打工的男子,比她的年龄小多了,至少相差十岁,这个男子在工作上还比较能干的,有些事他还能帮不少的忙,不过那时自己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他们的年龄相差悬殊,而且那个男子又有家庭,有老婆和孩子,只是后来自己才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而且也是表妹告诉我的,否则我是不会想到那一层的。
表妹九岁的儿子上小学三年级,学校距离他们家还不算太远,走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学校了。自己每天除了帮表妹照看一下专卖店之外,每天早晨和晚上还要接送她的儿子上学放学。一个九岁的男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所以他的衣服总是弄得很脏的,表妹总是把孩子的衣服换下来以后,就放在了大洗衣盆里,她家也没有洗衣机,有时候她也把她自己的内衣毛衣和外衣放在大洗衣盆里,放了几天她也不洗一下。既然自己是来帮忙的,而且每天又在人家吃饭,就和在自己家可不一样了,无论是什么事儿还是什么家务事都得抢着去做而且还要做得更多。于是洗衣服的家务事自己就承担下来了。同时她的专卖店里又没有自来水,还需要楼上楼下拎水,就是连冲卫生间的水都没有,在城市里租用这样的房子可真不方便啊。
做饭的时候还是比较简单的,有电饭锅、电炒锅什么的,大家又吃不了多少东西,这就简单得多了。不过表妹家的房子很大,大约有一百四、五十平方米,而且是上下两层的楼房门市,为了开专卖店是表妹租来的,楼下是她开的专卖店,楼上可以住人,所以他们一家三口人就住在了楼上。虽然房租费特别便宜,每个月房租费才五百元,可是这毕竟是寒冷的东北,到冬季取暖的时候,由于房子面积太大,所以交取暖费时就需要交四五千元,表妹怎能舍得花这么多钱呢?于是表妹就在专卖店里安装了一个小锅炉供应暖气,为了取暖每天还要烧锅炉。既然要烧锅炉那么就得劈木柴,可是因为力气小,她就找来了一把锯木头的锯。于是烧锅炉的时候,我就拿来了长长的木方子,一小段一小段地锯木头,如果锯得太长了锅炉里放不下,可又不能太短,如果锯得太短了那要什么时候才能锯完啊。不过过去从未做过这样的事,自己还觉得有些挺新奇的,但是锯木头可是非常累人的,那些木头都是榆木就像石头一样死气沉沉,如果没有力气是锯不了木头的,同时还要找小窍门,否则就会白费力气。如果表妹和她店里的那个人出去联系业务的时候,我就在店里一边看店一边锯木头,锯了一大堆可以用一天的了。
每天早晨我们吃完饭以后,我就急匆匆地送孩子去学校上学,天天早晨总是急急忙忙的,就像要上战场一样,好像是非常紧迫。回来以后,看到表妹堆在大洗衣盆里的那些未洗的衣服,我就买来洗衣粉开始洗衣服。可是,无论是送表妹的孩子上学还是给孩子洗衣服,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就非常难过,而自己难过的并不是因为做这件事的本身,而是我感到深深的内疚,那就是触景生情,使我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我这才深深地感到自己是多么对不起儿子啊!是的,我永远都不是一位好母亲,儿子从小到大,自己从未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就更不要说给儿子的母爱了。儿子无论是上小学还是上中学时,自己不仅从未接送过儿子上学,也从没有辅导过儿子学习,而且更从未关心过他,就好像这个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似乎自己成了继母的角色,对儿子不是漠不关心就是不闻不问。如果有的人说自己是后妈的话,其实一点也不过分。如果有的孩子遇到了一个善良的继母,一定会比自己称职多了。孩子长那么大了,自己从未给儿子洗过衣服,如果儿子穿的衣服扣子掉了,或者是他的衣服刮破了,都是他自己钉扣子缝补衣服,而且儿子从来都不说什么,可是自己却仍然心安理得,悠闲自在……想起这些,我一边给表妹的儿子洗衣服,一边心里不知有多么愧悔交加,那种内疚的心情是任何人都无法体验的,同时自己更是悔之无及。我想如果儿子再回到过去的儿童时代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不会再这样做了,一定要给儿子很多的补偿,一定会对儿子尽心尽力,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一定给儿子更多的关爱。可是这只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这是自己永远无法补偿的了,因为毕竟过去了的人生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过去了的一切是再也不会轮回了,自己除了只有无限的悔恨之外,任何自责和内疚都是于事无补的。
想着想着,我就更想要补偿了,于是我就更加拼命地洗衣服,更加拼命地锯木头,自己什么活儿都想做,就是为了一种补偿,于是自己就想拼命做事儿,无论什么事情都心甘情愿地去做。自己不仅每天送表妹的儿子上学,给他洗衣服,当然也给表妹洗衣服,而且还送他去外语辅导班,他回来写作业的时候,自己还监督辅导他学习,这样似乎补偿了什么似的,也许心里似乎多少有了一点安慰吧。
在这些日子里,虽然时间并不长,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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