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太行

品味太行

牢烛散文2025-04-18 02:52:01
有时静下来想想,在我的人生长河中。太行这一页是最厚实的一页吧?我出生在太行山东麓的一个原来叫林县,现在叫林州的地方。林县是山多地少,土地贫薄的地方。我每天走出家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太行。太行山雄奇美丽
有时静下来想想,在我的人生长河中。太行这一页是最厚实的一页吧?我出生在太行山东麓的一个原来叫林县,现在叫林州的地方。林县是山多地少,土地贫薄的地方。我每天走出家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太行。太行山雄奇美丽的景色,还有那落日瑰丽的晚霞,都给童年的我带来无穷的快乐。
让得小时候,月光下,我们缠绕在父母膝下,沉浸在神奇的故事中。看着圆圆的月亮,我竟突发奇想,握着母亲的手,追问我从那里来,母亲看着我傻乎乎的样子说;‘傻儿子,你是你父亲上山西,路过山里一户人家,从山里抱回来的’。母亲说完和父亲相视而笑。兄弟姐妹拍着手,大声地喊;‘你是从山里抱回来的’。天真的我,竟信以为真。当睡觉的时候,我还坐在小板凳,双手托腮,注视着太行,幼小的心灵世界一直重复;‘我是山的儿子,山那边是我的家’。甜密的梦中,依稀想着山那边我的家。
想想人这一生。也许是天生就和太行结缘吧。只是我眼中的太行不在总是美丽吧了。让我体会了厚重。
真真让我深入进太行的是,那是80年代初,我师范毕业,分到太行山深处一个当时叫北河地小学,现在来过林州的话的都可能去过,就是王相岩风景区角下的小村庄。我记得跟舅舅一起走进这个小学时。舅舅当时就在这里教学,舅舅是我母亲姥姥家的三哥,我这人笨,总对有的人如何称呼,有一种天然的不清楚。没有院墙,只有两排教室,教室全是用石头砌成的。那时通往山里的车只有一趟,晚上五点多到达,还步行了十多里。在秋天中,秋风习习,映入我眼帘的是,教室玻璃上残存的几片旧报纸,在秋风中飘舞。这可能就是当时山区教育的现实吧。
在我的想象中,山乡孩子的生活一定是辛苦的。如何辛苦我没有体验过。那是住校的第一个傍晚,我和舅舅一起去看望校长,校长那时没有在我住的地方,在下面小学里。一进门,看到东房的棚子下面一群学生在做饭,我一下子惊呆了。院墙边一溜灶火,十几个孩子,一双双熏黑的小手,有的在涮锅加水,有的在点火吹风,有的在往锅里下小米,有的去河里担水。满棚子一片狼籍,还是在我幼小时,看姥姥过年蒸年糕时所残留的记忆,这一幕又重现在幼小的孩子们的身上,心中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使我感慨万千。真的,让我振动,因为我从小是在县城上的小学。
生活的第一页就是这样开始的,也是厚重的。当我们愿意不愿意,生活之船就是从这里开始起航。生活是激流。当我开始走进太行之时,是从体验太行开始的。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为了追寻童年时代的梦想,我决定走一回太行。整理行装,换上运动鞋。沿着崎岖的山路出发了。道路两旁满是灌木,路时隐时现。在荒草从中,用手扒开灌木丛,一不小心感到脚底一阵痛疼,心知不好,忙脱鞋细看,是刺,我忙脱鞋去刺。秋天的太阳映红太行,我一步一步的走,没有退路。是啊,真的想想当时的情景,现在想起还在内心之中微笑。当我到家给我妈妈说起一天的经历。母亲深情的对我说:“走太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任何事情只有你亲身经历,才知人生是如何。”母亲的话让我日后感到深重。
也许路开始已错,结果还是错。也许由于不可抗距的召唤,我们别无选择。生活让我学会思考,少年时读舒婷的《也许》,如何也不会理解,现在理解了。是啊,我当时还是一个18岁的孩子,可生活的激流以让我快步得走上成人的生活。我在山乡孩子的眼中是师长,在山乡百姓的眼中是教师。角色的转换,让我可以品味太行。我记得我常常一个人,在静静的夜色中,独自一个人,沿着石板岩河而行,缓缓的河水,生活在河两岸的人家。一个人,面对静静的山峦,面对静静的月亮,面对静静的我,面对静静的小河。真的,那时有过泪,有过痛苦,有过徘徊,有过迷惑。渐渐的在泪水中成长,在泪水中学会思考。现在想起这也许都是太行给的,也许是厚实的。
我记得,后来有一年,放年假下起大雪,一下雪山里路就封路了。开学了,天还在下,那时的我已和山里孩子有了情感。我怕开学了不能开课。我就去找舅舅,舅舅当时有病,没有教课,也不常去学校。舅舅知我的来意,就说我们步行吧。真的,我记得那天雪下得好大,走出家门,凛冽的风吹,地上是厚厚的雪,远远的看不清人,我们老小就这样在雪花飘洒中走了一回太行。一路上上石板岩的路,到处是雪,我们就这样舅舅找了一根树枝,当拐杖。一路上只看到过一个人,不过不是上山,是下山。是啊,我知我的笔是笨拙的,现在想起那一天的风雪,想起舅舅和我一起走太行的情境。还是那样清晰,舅舅已去了数年,今天我借记忆中的雪花,献给在天国的舅舅,一路走好。
是啊,我不想说我和太行有过多情感,但是心灵的深处一直有太行的情结。以后的岁月中,今天的我们常骑车上太行,结伴登太行,还在网上看摄影人照的太行美境。挥不去的是记忆,今天采撷几朵小花,也算是这许多年来,太行给我的厚重的礼品的回报吧。品味太行,品出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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