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幸福的,我是快乐的

我是幸福的,我是快乐的

完璧散文2025-07-12 15:05:36
早间一档电视节目,大概意思是说一个父亲遗弃患病女儿,良心发现又找回的故事。是个女孩子,六七岁样子,患有白血病。镜头前,女儿紧拉着父亲的手不放,怕再一次被遗弃,父亲探身在女儿身前,脸贴着脸,喃喃,极尽慈
早间一档电视节目,大概意思是说一个父亲遗弃患病女儿,良心发现又找回的故事。是个女孩子,六七岁样子,患有白血病。镜头前,女儿紧拉着父亲的手不放,怕再一次被遗弃,父亲探身在女儿身前,脸贴着脸,喃喃,极尽慈爱。之后,画面转为父亲带着女儿踏上救治之路,列车,父亲的脸部特写,布满皱纹,是历经沧桑与不堪生活重负。
画外音:父亲是个三期矽肺病患者,要依靠洗肺来维持生命。得知这个消息后,所有对于父亲当初抛弃患病女儿的指责与批评立时化为同情与怜悯。并得到社会和好心人的帮助。
转档后,一个歌手卖力的唱着:爱我多一点。
会议结束回家的路上,地下通道的出口处,阳光明亮,沙哑男声,跑的找不到调的歌,还是那个常坐在这儿乞讨的男子,男子脸上有严重烧伤的痕迹,面部扭曲可怖,从来不敢正视他的脸。记得以前是带着一个孩子的,现在,身边一套扩音设备代替了孩子。不知那个孩子和这套设备一样,是否只是一个道具。对于城市中这类已经职业化的乞讨者,已经不再含有纯粹的怜悯。
那个双目紧闭,花白头发的老妇,在寒风凛冽的初冬时节,躺卧着,被身边健全的“儿女”无私的奉献给路人,以期获得同情,最终施予银钱,她身上覆着的那张放大很多倍的医疗彩图,显示着乞讨的技术性日趣先进与成熟。还有那个双膝下跪低头不语的少年,面前那张见过多次内容雷同的乞怜书,无非是父母双亡无钱上学、身处异地不慎被盗身无分文无钱返乡。
如果乞讨也成为一种职业,么,我们将如何把爱心施予真正的弱者。
城里有一个常年在闹市乞讨的男子,中年,听说是年轻时学别人炸鱼,失了双腿,人只有几十人公分长短,耽在一只小小的木板车上,用两只手撑着小木墩滑行,夏天的午后,他会在通道出口不远处的树荫下小睡,裸着上身,像个小肉团,他是个不令人生厌的乞讨者,不论你给多少,他都会笑咪咪的回一句:老板好。让人忍俊不禁,大家笑过,彼此愉快。
其实,无论乞讨者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也不管他们是否已经形成职业化,甚至被人挟持,他们都是可怜的一类。
还没有到正式供暖的时候,屋子里阴冷异常,蜷在厚厚的被子里也无法回暖,上班的路上偏又看到巷口那对做小生意的夫妻,露天搭一个棚,出生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就那么裸手裸脸的躺在婴儿车里。初冬,一场寒流,风生冷坚硬,落叶匆匆,有几片落在孩子身上,孩子鼾睡,面如满月,有几处脏污,想着一直没有捂暖的凉衾,这孩子会冷吗?
不曾有过饥寒交迫的记忆,母亲怡然,女儿健康,自己虽然略有些不碍生命的小疾在身,也算是幸福的吧。当我们过多纠结在一己虚妄的苦痛中,看看那些能让我们稍稍生出怜悯心的人,也应该感谢生活而心生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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