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山的柿子

万仙山的柿子

陪隶散文2025-03-21 22:47:13
人的欲望很多是与吃相关的。就说这次的万仙山之旅,我多半是被宣传页上的柿树所吸引的。那一幅幅绝胜秋图,令人怦然心动。天高云淡,层林尽染、沟壑深涧、潭水深幽。而最令我向往的还是那棵挂满红灯笼的柿树图,映衬
人的欲望很多是与吃相关的。就说这次的万仙山之旅,我多半是被宣传页上的柿树所吸引的。
那一幅幅绝胜秋图,令人怦然心动。天高云淡,层林尽染、沟壑深涧、潭水深幽。而最令我向往的还是那棵挂满红灯笼的柿树图,映衬着碧透蓝天,那满树果子在灿烂的光照下,愈发的红艳。一位农民伯伯将竹篮挂在树枝上,他自己苟身蜷缩在树杈间,正专心的采摘。一种质朴的野趣,一种山野拾贝的欢畅,一种沉浸山林的遐想,再加上旅行社客服经理的推荐,于是当即立断:要游就游万仙山。
记得先前曾看一则报道:在万仙山,一面由村民亲手所做的独特国旗已经飘扬,表达着对祖国深深的谢意和祝福。走进万仙山,一面醒目的,用山楂、玉米、柿子组成的五星红旗穆然跃入眼睑,高3米、长4.5米的国旗在优美的风景区傲然毅立。万仙山人用万亩山楂做国旗的红色,156串共计20090颗山楂有着特殊的含义。156中的“1”是整体、统一的意思,“56”代表56个民族,放在一起代表56个民族团结友好;“20090”则代表2009年60周年之意。五颗星星由黄色的柿子构成,国旗下有一穗穗金黄饱满的玉米点缀着,是富足的象征,代表着丰收的喜悦。整个构图表达了万仙山人对“56个民族团结和睦,共祝国家统一昌盛”的祝福。(《河南商报》2009-09-29)
为喜迎祖国60华诞,万仙山人民就地取材用柿子、山楂和玉米做了一面国旗。这创举很是鲜见。祝福祖国的方式很多,我想这面万仙山的“国旗”会令国人终身难忘。也是我目睹万仙山的内在驱动力。
万仙山的果木成林,但我最留意的还是柿树。秋意渐浓,但覆盖山体的依然蓊郁,只是会有一簇簇的红叶点缀,有人惊呼“枫叶,你看枫叶。”但马上被导游纠正,那是柿树的颜色。仔细看,果然柿树,远远近近,衬托着秋野迷人的风姿。汽车环绕着崎岖的山路前行,我竟然在眼前的红色中,做起采摘饱尝的美梦来。
巍巍山脚下,我们食宿在一山里人家宾馆。两层的石板房平平整整,将这个宽大的院落四围盖满。只留下天井,可天井下摆满了桌椅,那是招待我们这些游客的地方。门口摆放着一袋一袋的山果:橡子、杏仁、人参果、桃仁、山楂……唯独不见柿子。
“怎么不卖柿子啊?”我问。
“你看,对面山崖间就有一棵柿树,想吃去摘啊!”卖杂货的大姐轻松而友好地提醒。
“可以采摘?”我一脸纳闷。
“可以,但要小心。”她提醒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下,我兴致勃勃有些蠢蠢欲动。同行的阿姨,叫上我便走。刚想扭头告知女儿一声,谁知她跟着那位奶奶已先行一步。
“小心。”我提醒着这一老一少,也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要靠近眼前的柿树,我们需要跨过旅馆前的马路,再攀援杂草乱石铺满的半山坡。眼前没有路,哪怕崎岖的山径。我们只好抓住灌木丛,踩着有些松动的凸起的石块,一步步艰难地向那棵柿树靠近。
其实是两棵柿树,一棵依山斜立,一颗交叉斜织。这是两株相携相拥的柿树。红红的叶子,飘落一地。咋一看,几乎没有柿子。仔细看,那一颗颗浑圆的小脑袋,潜藏在红叶下,正迎着飒爽的秋风,一纵一跃地荡着秋千。我们眼巴巴地站在树下,女儿欢快地数着数:一个、两个、三个……我不停挽着袖子,手头只痒痒,脑门直冒汗,就是没招儿。我使劲儿跺了一下树身,企图借助振动,抖落枝头的果子,可那碗口粗的枝干,有些纹丝不动。阿姨从附近找来一杆枯树枝,借助断存的小树杈,踮着脚勾起近旁的柿树枝桠,她吩咐我将攀到眼前的柿子摘掉,我感恩似的应诺。“哦,终于摘到了。”我听到女儿高兴地欢呼。“噢,又一个。奶奶妈妈真棒!”女儿又在身边满足似的夸赞起来。
“真费劲。”阿姨说。我也这么认为。我看到阿姨额头已有汗珠子渗出。
“歇歇吧!”我提醒眼前这位年过五旬的并不熟悉的阿姨。而此刻,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路上尽管少有搭话,可此刻是很亲近的。
女儿双手捧着我们的战利品——四个果子。她的表情很是兴奋。我趁机举起树杈,企图勾近远处的柿树枝,可仰着脸跳了三下都没触到。“算了吧。安全第一。”阿姨吩咐我们下坡去。看来,吃个柿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将女儿手中的柿子给阿姨,毕竟她老人家也带着小外孙女。阿姨只是一份为二,她给女儿留2个,自己拿去了2个。下坡的时,攀着灌木,踩着松动的砂石,我听见女儿不迭声地叮嘱奶奶小心,像是占了大便宜似的。事实上,不是这位阿姨,我想恐怕一个果子也难到手。对于老人,采摘的快乐我们共享。采摘的遗憾,恐怕彼此都是深深的,深深的感触……
两天的山中攀爬游走,柿树一次次用她红色的光艳,点燃我的激情。只是她要么挺立陡崖石壁,要么深长壑涧,她总是与我们遥遥相望,总是挥动手臂,跳起红艳艳的舞蹈,刺激着游人的眼睛,尤其是馋嘴的孩子……每到处,我总是拉近镜头,拉近镜头,将她看清,将她捕捉,那是山野最诱人的画面啊!我也不止一次的问卖山货的摊主,你们有柿子吗?被他们摇头否定,我有些纳闷儿。
带着这份遗憾,我想:这满树诱人的果子,倘若长在路边,垂手可得,我想早就被人采摘完了。正是长在或陡崖或壑底,所以我今天可得以大饱眼福。这普通的果子啊,应该是属于大山的,她长在人们无法触及的地方,自生自灭。这红艳艳的果子啊,应该是属于秋天的,那样健康的色彩,装点这个季节诱人的图画。这甜润可口的果子啊,应该是属于勤劳的人民的,不耗费一番周折,你能尝到她独特的美味吗?
据说,采摘下来的柿子果,还不能吃,还须经过其他的工序,还须等一些时候,果肉才会变软,吃起来才会甜润。朋友,倘若你在山野看到卖柿子的老农,你正欲买几个回家尝尝鲜,请别讨价还价,这甜蜜的果儿,包含太多的辛劳和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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