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夜微步
夜,无星,微雨。与自己,或是还有自己的影子?漫步。好像两边有树?应该是没有落叶的树?路,感觉并不平坦,似乎与年龄有关?也可能是走这条路的人稀少,无人履平,与我的步幅无关?多年没有了这种心境,走在无人的
夜,无星,微雨。与自己,或是还有自己的影子?漫步。好像两边有树?应该是没有落叶的树?路,感觉并不平坦,似乎与年龄有关?也可能是走这条路的人稀少,无人履平,与我的步幅无关?
多年没有了这种心境,走在无人的路上,任雨点散落,与发、与肩、与臂膀。微凉,但无寒意。就这样带着无意之有意走在这没有预期的微雨里。
我不喜雨,雨在我的体内总与忧郁烦闷混杂在一起,每当天空云游,就会心忧有雨,那一种紧张心情不亚于生死攸关的会考前夕。而今夜,这雨,没有像以往一样带动我的多虑,反而还有些许宁馨与祥和。是什么改变了我和雨的际遇?是因与我相似的影子迈着相似的脚步?忧郁、愁闷折射给了夜空?这似乎又提点了我的思绪:这样的夜的雨,不,这样的无人感触的夜的雨是不是柔媚中平添了一份迷离?
我并没有停下脚步,任身与影融合在这雨和夜的缠绵中。夜安静,雨同样淡泊,除了我不想产生的脚步声,几乎以为沉寂就是这个时空。然而,我毕竟在行走着,虽然脚步单调且不合时宜地独吟。因了那份祥和与宁馨,我并不感觉寂寞,或许是有另一个与我拥着相同灵魂的影子陪着?我不想走得太急,借着路旁微弱的灯光,品感与影子的谐和。没有白日里人世的喧杂,那夜的静籁组合成无声的音符,自心尖弹出。固然高山流水气韵脱俗,也不及这无韵的唱和之清雅与恬濡。
雨,无息、似有若无,但我能真实的感受它的妙述:手臂、裙裾,无声,却留痕,如岁月般,消解,却也存在。
我无法忽视这样的雨夜,虽然它没给予我更多——不,是我不敢对它索取更多,只为这个雨夜让我在流年中第一次清楚看到心的匀和;不敢索取太多,只为我心羸弱,难以承受更多更重的负荷。
那一刻,轻撩裙袂,席地而坐,忘情的靠着自己的影子——与我如此相似的影子。虽然那仅仅是彼此的惺惺相惜,可我们别无选择。它环抱双臂,倚着我,感受着另一种浓烈而冷艳的体温,而我却如此单薄。那一刻,我很想扯下虚假的面纱,飘逸另一种笑容,与影子一起感动……可我不能,不能打破既定的从容。
其实,雨夜并不谧静,我还得起身,收拾心情,走未完的行程,虽然,雨未停……
曾有一瞬的傻气: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体味这仅有的一次夜雨的温馨。但理性告诉我,雨夜并不适合久停。下意识地转身,望了望身后的夜,飘着微雨的夜,携影同行,重蹈来时的脚印……
对这个雨夜,我,始终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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