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车大队知识青年轶事

东车大队知识青年轶事

入戏散文2026-01-18 10:43:25
大凡上过几年山下过几年乡的知识青年或真或假都会给你绘声绘色地讲几段偷鸡摸狗拔蒜苗的趣事,特别是男生,非此不能显示自己男子汉的本色。我们下乡四年多,偷鸡摸狗把蒜苗的事情没有多干,但是也干了一些,回忆起来比较有意思的有一下几件。
一、脱了裤子偷洋葱。
1972年夏天的一个夜晚,我和孙全州可能还有李志新去灵宝县电影院看电影回来。那天晚上月亮很大月光很明,看完电影的我们意犹未尽,兴致勃勃,一面走,一面高谈阔论,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路东面西车村地里洋葱又大又圆,煞是喜人。我们决定偷他一次。可惜我们两手空空没有装载工具,无奈之下,只好脱掉裤子,把裤腰扎起来,装满洋葱以后,双手拽住裤腿,一路高歌,扬长而去。
二、拔蒜苗遇“鬼”。
1972年或者是1973年的夏天,我和孙全州起火做饭,农村根本没有菜的概念,农民一年四季赶上什么吃什么,没有菜的时候只能吃豆哂,豆哂是豆酱的半成品,我们一是没有豆子,二来没有技术,只能是两脚踩住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春天里青黄不接,没有什么菜的时候,我们发现四队种里一片蒜苗,绿油油的向我们招手。晚上我们就去拔蒜苗,一来二往的四队的蒜苗成了我们的菜园子。俗话说:“事不过三。”这不就出事了。一天晚上我们再次去拔蒜苗,我们从南面进地,发现有个人在北面蹲着拔蒜苗,我们以为是同道中人,没有在意。拔着拔这碰头了,四队队长铁蛋。看见铁蛋,我们不禁心里以紧:“坏醋﹗”铁蛋同志不紧不慢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们两个没事接着拽吧?”饶是如此说,纵然我们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也不能再赖着不走了。铁蛋同志是个厚道人,由此可见。
三、枪林弹雨的考验
东车大队的南面与二队搭界的有灵宝县农场、灵宝县园艺场,农场跟我们的关系不大,摁下不提,园艺场里各种各样的水果是应有尽有,不仅品种齐全,而且品质特别好。为了满足口欲,也为了招待三山五岳,五湖四海来走村穿寨的知识青年,我们经常带着外村的知识青年去偷水果,什么各个品种的苹果、苹果梨、蟠桃、葡萄美不胜收。爬高上低,满载而归,实乃人生一大快事。顺利则无事,无事则没有记忆,说说有事。1973年秋天的一天,娄下的牛广庆等人来到东车,闲来无事,安排我们的传统节目——园艺场偷苹果。本来这种事情在我们的地盘,我是当仁不让,理所当然地参加才是。这个时候第六感觉发挥了作用,我的预感特别不好,感觉要出事,但是第六感觉没凭没据,没有说服力。一个办法装病,肚子疼头痛屁股疼,浑身上下都疼,再三做工作无效以后他们几个兴冲冲地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早该回来的他们没有任何动静。四个小时以后面无人色的孙全州回来了:“中了埋伏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没有人,我们采摘的时候没有人,我们出来的时候枪声大作,火光四射,我拼着命逃了出来,他们几个被抓了起来。”
原来偷水果的并不是单单我们几个,周围的农民经常光顾园艺场,不少人甚至以此为生。烦不胜烦的园艺场领导决定痛下杀手,派一部分职工,手持猎枪,埋伏在苹果园四周的灌木丛中,待小偷满载而归的时候,开枪震慑,当然园艺场的领导很有法律意识,猎枪的枪筒了只装火药,没有铁子,只有威慑力、没有杀伤力。又过了两个小时,俘虏同志们在不知内情的农民帮助下,从窗户里胜利大逃亡。
四、小日子过的油合面
我们下乡的时候,灵宝县的农民形容谁家日子过的好,常用的话就是:“小日子过的油合面。”每每用到这句话的时候,说的人脸上呈现出向往和羡慕的申请。我还真过过这样的好日子。1974年春天,我从窄口水库回村,姚贯民闻讯赶来,晚上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他。孙全州我们一行三人到周家巷李宗琴处混饭。李宗琴挺热情,连忙挽起衣袖和面赶面条,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给我们做了一锅汤面条。美中不足的面条有些淡,加盐有些俗,我问李宗琴酱油在什么地方,她告诉我在灶台上面,我摸黑拿出一个油瓶子,拔出瓶塞子,“咚咚咚咚”给每个人的碗里都倒了不少。端起碗一喝:“哎呀,WDM怎么世界上还有这么香的酱油”。复碗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再“咚咚咚咚”地倒上一气。吃饱喝足,用手抹抹油嘴,不拉不拉肚子,与李宗琴挥手告别,踏着月色,哼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语录歌,一路欢歌一路行,洗洗睡觉,无语。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我们三个还在睡懒觉,“怦怦怦怦”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问及得知是李宗琴,连忙穿衣开门。拉开门一看,平日里貌似杨贵妃温柔婉软的美女李宗琴此时怒气冲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顿痛斥、劈头盖脸、夹枪带棒、那一顿痛骂真是淋漓尽致,痛快极了。按照现在的时髦语言说是:“爽极了、爽呆了。”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加的不是什么酱油而是香油。整整半瓶香油,别说是李宗琴,还谁也心疼。香油对70年代的我们来说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香油这个名词倒是听说过,没有几个人真正吃过,记忆中妈妈在调凉菜的时候,总是在饭勺中到一点棉籽油,放到煤火上烧热然后倒到菜里随着“刺啦”一声,一股油烟升腾而起。给那个物质生活极端贫困的年代留下一缕美好的回忆。
骂完了的李宗琴依旧恨恨不已,坚决不肯接受我们的道歉,扬长而去。
十几年以后,李宗琴见到我的太太,依然不依不饶地通说革命家史,控诉我曾经“小老鼠上灯台,偷了油下不来”。

五、偷鸡
如果说1968年文化大革命高潮中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在农民眼中是无法无天,是穷凶极恶打家劫舍、是偷鸡摸狗的凶神恶煞、是十恶不赦的洪水猛兽的话,1971年上山下乡来的知识青年则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时代不同了,1968年的知识青年当时正处于打砸抢的高潮,是整个中国颠倒疯狂的年代,是牛逼的连伟大领袖的话也听不进去的一帮人,是逼的伟大领袖把“斗批改”改成“斗批走”的牛人,是挟武斗雄风之余威的红卫兵。1971年来的知识青年则是当兵没走成,招工没有门路,上学没有年龄的纯粹的工人家庭子女。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对于1968年的知识青年是家常便饭,对于1971年的知识青年则是一段美丽的传说。不能说没有偷偷吃过农民的鸡,但那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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