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的薄荷叶
你在时,薄荷在,心天天晴朗。你离开,薄荷去,开始说再见。——题记2008.6.25成都晴朗连日的阴雨不觉得夏日依然如此逼近,天气忽然放晴,方知晓夏已深。六月,应该是校园到处弥散忙碌和眼泪的季节。200
你在时,薄荷在,心天天晴朗。你离开,薄荷去,开始说再见。
——题记
2008.6.25成都晴朗
连日的阴雨不觉得夏日依然如此逼近,天气忽然放晴,方知晓夏已深。六月,应该是校园到处弥散忙碌和眼泪的季节。2008年6月25日,我已经毕业10年整了。
10年前我们也是这样夜夜笙歌,彻夜不眠。10年前,也是我和乔分手的日子。
吃散伙饭的时候,我们相约10年后在成都聚首。前些日子,同在成都的若便开始找我筹划聚会的事宜。
“你说,乔会来吗?”若试探性的问我,“虽然不是一个学院的,当时他就像我们班的人,吃散伙饭的时候可是要求他一起来的。”
“……”电话这边,我一阵失声。
“小熙,你还在吗?”
“恩,我在。若,无论怎么说,我们留在了成都这么多年。他们来了都算是客人,不论是谁,我们俩都得好好接待不是。”
“恩,这到是。不过,到时候他要是真的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他也应该是有妻儿子女的吧。”
白驹过隙,不觉然已经过去了10年。10年前,我从这个城市的高等学府毕业,留校继续深造。同年,就是在那个校园里,我和乔分手了。甚至他离开成都的时候,我都没有去为他送行,我也没有随大流的回家。我是怕遇见乔,怕抵挡不住他给我买薄荷糖的诱惑。是时,母亲来成都旅游,那一年我没有回山东。一晃,便是10年不曾相见。
10年前,是我负了乔。
曾经在校园里畅想过的美好未来只因为我的一句话便灰飞湮灭。他甚至没有追问我原因。留给我最后几颗薄荷糖便决绝的离开。我想,乔或许是理解我的。我曾经无数次的这样安慰自己。
我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单是靠着妈妈的微薄工资和自己平时打零工来支撑生活。毕业在即,在成都生活的姨妈知道了我和乔的事情,坚决反对。我知道姨妈的意思,我需要有一个家境殷实的男友来照顾自己,来照顾我和母亲的生活。母亲的前半辈子全是为我一个人活着的,她赋予了我生命,给予了我一切,无怨无悔的延续着我整个青年时代。我答应过母亲,待我毕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原来,我们一直无法与之争斗的便是生活。在她面前我们永远是孩子,她死死地攥着我们所有的生命元素。即使她是错误的,可是她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可耻的自尊。
亦会残忍的扼杀我们的辩驳。末了,她笑了。我只是暗在角落里看着她的离开。
最后,我还是背弃了我和乔的理想。哪怕我对乔说过,我会和他坚定地站在一起。可是,最终,我没有拗过生活。
10年之中,我硕士毕业,继续留在成都打拼,并认识了苏。书香门第,父母知书达理,家境富足。我想,这些应该是我所需要的能够让我依靠的男人吧。最重要的是,苏像是乔一样,疼惜我,知道该为我做的什么,该为我母亲做的是什么。唯一,苏不知道的便是薄荷糖——我最爱的食物。自从乔离开后,我便戒掉了薄荷瘾。3年后,在苏的帮助下,我便升任至销售经理的职务。5年后,苏便向我求婚。
哪怕苏待我千万般的好,然,阻挡不了我有时疯狂地思念乔。苏明了我的心思,他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等着我,守着我,看着我手足无措的走来走去,看着我失神的望着黑暗流泪。我知道,自己这样对苏很残忍。每每他看着我思念成疾般的流泪便向是玫瑰园里失火一般,气味辛辣,火势飘渺不定,他的努力却是杯水车薪。
我看着苏失魂落魄的在一旁等着我回心转意,自己亦是心如刀割。然,我却控制不了自己对乔的思念。我一直以为会有那么一天,乔辉煌的一天,他明白我的苦衷的一天,他会回来找寻我的那一天。我一直这样希翼着,但是这份近乎渺茫的希望却是个梦魇一样纠缠在我和苏之间,让我欲罢不能。我以为之间会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不分昼夜的。但是,在苏离开成都的那3个月里,我突然发现:仿佛无休止的思念乔,只是我的习惯而已。
那一年,苏被公派外出学习。整整100天的时间。
哪怕苏一天给我几条信息,几个电话,我仍然不能适应没有他在我身边的生活。每天清早,苏打电话喊我起床,没有他等在我楼下送我上班;午休时,没有他偶尔给我带来的惊喜;夜晚,没有苏陪我散步到深夜,没有他和我在小小的酒吧里对饮成影;周末,他不能和我在布尼斯朵相对无言的阅读和用文字来彼此交心……在没有苏的100天里。
原来,生活中没有乔的时候,我可以每天按时工作,有苏陪伴着我开心,难过。而没有苏的日子里,我仿佛便的一无所有,生活变得颠三倒四,毫无章法。
是的,就是这100天让我知道,自己萦萦回回的在爱里,爱与不爱是这样的艰难。我的无知深深的剐坏了自己也刺痛了苏。现在回望自己走过的泥泞,深深浅浅,高高低低,迂回着沟壑与突起。我想从那时起,我要做苏的公主。甚至迫不及待的期待着苏的回归。我知道,有苏的玫瑰园是骄傲的,哪怕是再卑微的花朵也会是馥郁芬芳的。
终于,煎熬过了100天。
在与苏见面前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苏,没有你的爱,我的翅膀就会受伤不想飞翔。
双流机场。我戴着苏给我戒指。安静,自若。
在离开乔的第8年里,我成为了苏的新娘。
2008.6.28成都阴有雨
今天若打来电话告诉我:乔已经到成都了,并且在成都已购房多年。
在成都买房。曾经我和乔幻想过,毕业后挣了钱,便再回成都买房,每年回来小住。不知道乔现在是否是在山东定居。
10年里,我与乔形同陌路。
2008.7.2成都晴朗
今天,苏陪我一同去了聚会。席间,苏一直坐在我的左手边。而乔,却被大家让到了我的右手边。苏亦是大方的与乔敬酒,相互介绍。我与乔没有大多的言语,只是相互对视的那第一秒钟里,仿佛他对我多年的怨气与困惑,瞬时,烟消云散。
蓝蓝的,远远的天又在乔的眼里,我看的分明。
一周后,苏便离开了成都飞抵大连。临行前,他托若转交给我一个包裹。
青青的纸袋里面是一瓶GUERLAIN的薄荷青草。还有一封寥寥几行的信:
小熙,
还记得我们以前的约定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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