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语,四月的落音
行色依旧的匆忙,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潸然去了又是一季的雪色,淡去的晶莹一片一片散落在过往的阴涩之中,只感觉那暧昧舒缓的空气间,清晰出了一轮春日里和煦的暖阳。默默地肃然,纠结于禅落的篤静,于我,捧一束洁
行色依旧的匆忙,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潸然去了又是一季的雪色,淡去的晶莹一片一片散落在过往的阴涩之中,只感觉那暧昧舒缓的空气间,清晰出了一轮春日里和煦的暖阳。默默地肃然,纠结于禅落的篤静,于我,捧一束洁白的弱菊,缭绕着凝露的香薰,伫立于风冢的凄迷,亦或采撷出馨香的片段,诵悼一生永远的父爱如山。
一、
您用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揉搓着我的耳朵,依偎熟睡在温暖的父亲身边,那是一种别样的温馨。慈祥的目光里,像是一尊微笑的弥勒佛,释然出无量的悲悯与豁达。我在冥迷之中,一切的纷繁无序的乱章,如若梵曲幽凝的安然。
您挺起宽大的臂膀,在您的羽翼下嬉戏去了无邪的时日。就是在动乱的年代,您在“五七”干校改造的时候,蓝天碧水间,成了我们玩耍游乐圣地,镜泊湖畔的山水间,依稀流连着父爱情深。
一碗玉米碴子,一碟咸菜,您的美餐。
一床榻榻米,一席稻麸枕,您的行榻。
您是主抓地区农业的领导,您的足迹踏遍了花河山川的沟沟坎坎,开发阿北,农业区划,田间地头,指挥排涝抗旱,老百姓的炕沿上,您的身影时常在与老乡们唠着家常。
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您的满口牙掉了,拔牙的时候,您每天捂着嘴巴,还坚持坐着大客车去您的下乡范家公社蹲点,临走,您把一双新买的胶皮兀勒给了派饭的老乡。老乡大爷拽着我的小手,非塞给我又大又甜的长白瓜。
一直甜到了今天。
二、
自从您在领导岗位上离休后,您依然关心着花河地区的农业。为了把您工作点滴记录下来,也为完成出版社对您的约稿,您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境界,每每的伏案夜半,花白的头发也日渐稀疏。老母亲也帮助您校稿,历时了寒暑风霜,成书《农村工作五十年》及《三十年新闻通讯稿》。其中一篇配乐通讯《阿北纪行》在省台播出。
也就在您作为顾问出席一次政府主办的农业工作座谈会上,突发脑溢血,您苦苦地与病魔抗争一年多的时间,您在病榻的日子里,我们天天陪伴与您的左右,看着您日渐消瘦,并用肢体语言表达您已经失语的情意,坐在轮椅上的您,真的就像一尊慈祥的佛,在我们的心里,永远永远。
您常常叮咛我们的是做人要真诚,刻在了我们的心里。
枝头叶儿又挤出绿色,漫山的鞑子香吐着花蕊,清明又是。
三、
舒畅今天从荷兰回来,专程为您燃一柱香,敬一束花。他是您最为喜欢的外孙儿,研究生毕业留在荷兰做航天研究。
净雪是在大型国企做管理,您的长孙女也做了母亲,您的第四代,“猪呵呵”两岁了。
鹏鹏大学毕业留在了长沙,成了老板了。
您最期待的是您的孙子,净雨高二了,前段时间贪玩,现在每天复习到凌晨一点,用功了,对军校特感兴趣,就是近视啊。
时间匆匆,您的阴德福佑子孙,依旧是那样的真诚。
一路,我们且歌且行,相伴与老母膝下,足矣。
喜欢春天的阳光,朗朗的,暖暖的。
祭语,四月的落音,
永远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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