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学的社会责任
学者是什么?大概指得是那些有大学问、大智慧,知人所不知,能人所不能的那一群人,他们到底研究些什么,当然凡夫俗子是不得而知的,比如你知道孔子的老爸有几个儿子,孔子排行第几?孔子年轻时干过那些行当?这些和
学者是什么?大概指得是那些有大学问、大智慧,知人所不知,能人所不能的那一群人,他们到底研究些什么,当然凡夫俗子是不得而知的,比如你知道孔子的老爸有几个儿子,孔子排行第几?孔子年轻时干过那些行当?这些和孔子思想毫无关系的东西,学者们都有研究。我就读过这些学者撰写的文章,他们说,孔子排行第二,所以叫他“孔老二”,年轻时曾经当过死人出殡时的吹鼓手。这些研究结论足以证明,孔子出身不怎么光彩,所以孔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学问。想不到事隔不久,孔子又抖了起来,孔子的温度居然是先从国外开始,一直热到了国内,也算是“墙里开花墙外香”了。特别是今年春节于丹教授在百家讲坛,解读了《论语》心得之后,孔子热就在华夏大地迅速升温,有些学者就不乐意了,你于丹何许人也,小小黄毛丫头,读过几天《论语》,懂得几篇古文,竟敢解读《论语》,好像解读《论语》这样做学问的事,应该是他们学者的事,他们指责于丹不懂《论语》,似乎是在捍卫孔子思想。可当孔子思想被当作“封建思想总汇”加以批判时,这些学者又不知躲在那里。看上面的颜色行事是中国文人的特征,上世纪70年代有一部很有名的小说《金光大道》,说它有名是因为小说贯彻了当时政治家的意图,看过这本书的人都知道,小说的主人公高大泉是完美的化生,就是现在人常说的高、大、全。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标准布尔什维克,虽然他只是一个村支书,可其政策水平足可当省委书记,他的远见卓识,居然和中央政策完全一致。过分的完美就显出了虚假,虚假也是中国文艺作品的特色。上面说要全盘否定文化大革命,于是有了铺天盖地的否定文化大革命的“伤痕文学”;上面说反右斗争扩大化了,于是就有了“天云山传奇”“牧马人”等歌颂右派的文艺作品就。文艺作品不是要走在时代前列吗?怎么老是落后于时代的步伐,特具讽刺意义的是,当文艺界正热衷宣传高大泉带领大家组织起来的时候,安徽小岗村几十个草根农民却在偷偷的酝酿着分田单干,没有人知道,这些草根农民的举动居然是后来农村改革的先驱。可在当时还属于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行动,当然没有人敢写反映他们真实生活的作品。直到有一位老人肯定了这些草根农民的壮举,作家们才又忙碌起来,但他们的作品,早已经落后于时代的步伐了。
中国的学者、文人并非不知道这些,有一本书《中国作家3000言》写了如下铿锵的格言:“用心写作,在充满虚伪的尘世,留一条真实的小路”,“文学一旦离开了真诚,一切技巧立刻成了雕虫小技”,“真理常常是寒冷和荒凉的,勇敢的进入者,全凭正大的一念”,“用生命去铸文字,文字才有生命”,“文学不独要反映人生,而且应该推进人生向美好的未来前进”。多么铿锵有力的言辞,然而多少年来空泛的、矫情的、口号式的东西依然泛滥,包括写下这些格言的作者,也不知他们是否言行一致,因为我们还没有看到走在时代前面的文学作品,现代文学的故事依然只是马后炮。难怪有人说,中国的文学家得不到诺贝尔文学奖,并非他们的文学水平低,而是他们的文学境界不高。
文人或者学者,应当是人类灵魂的先驱,否则他们就无法扛起“代表先进文化方向”的大旗,当然要担当这样的责任,不仅要具有敏锐的洞察力,更要有无畏的胆识,象《中国作家3000言》中所说的那样:“人站着行走,为的是让你顶天立地”,“翅膀断了心也要飞翔”,但说话终归要比行动容易,能够言行一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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