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再放手
“杰,我一生中最亲爱的人,亲爱的宝贝,我很快就要去一个遥远的国度,这一走也不知是否还会再回来。我想,我想走之前,能够再和你肩上一面,也许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啊!这是我离开之前最后一个心愿,希望你会答应
“杰,我一生中最亲爱的人,亲爱的宝贝,我很快就要去一个遥远的国度,这一走也不知是否还会再回来。我想,我想走之前,能够再和你肩上一面,也许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啊!这是我离开之前最后一个心愿,希望你会答应我!你不必分身回来,我抽空去见你。去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但愿你会有空接站……”杰捧读雅曦的来信,心里有种隐约的不安,但是是莫名的。他给雅曦打电话,一遍,两遍……可始终没有人接。两天后,雅曦打来了电话:“杰,是我!我坐明天早晨7:21的汽车去青岛,13:21车会准点进站,我希望一下车就能看见你,好吗……”曦的声音幽幽的,杰的心里愈来愈不踏实。
转过天,杰早早地来到汽车站。许多年前,每一次约会他都迟到,而每一次曦总是淡淡地一笑而过。他太了解曦的个性,他知道他一定会很守时。这也许是今生最后一次相见,作为补偿,他特意请假出来,早到了一个多小时。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觉得时间太过漫长,他期盼汽车立即进站,可是时间依然自顾自地缓步而行,车依然没有进站,曦也没有出现……他愈来愈烦躁,在车站内不停地踱着,他终于知道原来等人也这般辛苦。……12:21……12:22……12:25,车站的广播喇叭突然响起:“亲爱的接站的朋友们,大家注意了,13:21积极进站的XX汽车中途遭遇意外,不能准时进站,不能准时进站!请大家谅解!请大家谅解……”杰的脑袋一片空白,心梦地抽搐了一下,他知道那是雅曦乘坐的车。车遭遇意外,那雅曦她……他不敢再往下想,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几秒种后,他疯也似地冲向播音室,砸着门上的玻璃,“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那趟车怎么会出事呢?那趟车怎么会出事呢?不会的!不会的!那趟车现在在什么地方,车上的人怎么样了……”播音员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英俊青年,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狂躁。
杰总算从车站的工作人员口中知道了出事地点和伤员就诊的医院,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车站,叫上一辆出租车,急急得赶往事发地。一路上,他一劲地催促司机快点,四季都已经把车开到权限范围内的极速,他还嫌慢……
总算赶到出事地点,眼前的情景不禁让他心惊肉跳。长途汽车侧翻在路边的沟内,110、120、119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实施救援,车内车外时断时续地传来了痛苦的呻吟,路边并排摆着几个人,全部用白布罩着。他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阵发黑,“雅曦呢?雅曦呢?难道她……”他不敢往下想,但他又渴望马上知道雅曦的情况。他顾不得多想,扒开围观的人群,冲进事故现场。“丫头!雅曦!你听见了吗?我是杰!你在哪?你还好吗?你回答我啊!雅曦!你不能有事!不可以……”他哭着喊着掀开那一张张白色的单子,他在找雅曦,那个让他心痛,为他憔悴的女人,确切点说是女孩。
他疯狂地找着,找来找去,总算在重伤号堆里找到了昏迷不醒,遍体鳞伤的雅曦。他伸手去理顺曦有些凌乱的头发,轻抚着她因为突然的冲击致伤而有些苍白的脸,他痛苦不堪,真是百抓挠心,肝肠寸断……呼啸而来的救护车一辆有一辆,它们载着伤员疾驰而去,杰陪在曦身旁寸步不离。手术室内一阵忙碌,手术室外一片焦躁,杰坐卧不宁,他不知道曦能不能活着走下手术台。倘若他万一永远醒不过来,自己后半生只能活在愧责中了。
四个多小时过去了,杰却觉得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手术室的门总算开了,医生边走边擦拭着额边的汗水。“大夫,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他箭步上前。“噢!尚未脱离危险,需要继续观察。还有她头部受重撞,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你需要做好思想准备!”杰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一险摔倒在地。他稳了稳心神,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大夫!”然后步履艰难地走向曦……
曦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整整一个星期,生命体征时好时坏,时有时无,而杰的心就像大海上随风浪起伏的一叶孤舟,飘飘荡荡找不到可以栖泊的港湾,他陷入极度的恐惧和焦虑中。他不住地在心里祈祷,祈祷奇迹的发生——曦能醒过来,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上天保佑,十天后,曦在众人的千呼万唤里总算苏醒过来,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渐渐清晰的人,长叹了一声,“哎吁——我这是在哪里呀?”只这一声,就让心神不宁的杰高兴地几乎要蹦起来,他扑到床边,握着那只柔软的小手,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丫头!傻丫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要被你吓死了!你那么顽强的小丫头,怎么会醒不来呢?丫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他只顾自己忏悔,却没有注意曦的表情。曦愣愣的看着他,突然缩回手,“你是谁呀?你说的那些话莫名其妙,我一点也听不明白。我们,我们认识么?”杰脑袋翁地一声,难道,难道她失意了?他满脸诧异满心关切地看着曦,想从她脸上找到答案。“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曦的这一通问话,连在场的医生都大惊失色——这女孩失忆了!“丫头!你看清楚了,我是杰!那个你陪着经历了二十余年风风雨雨地杰!那个与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杰!我们有好多甜蜜的回忆——滨海路,极地馆,凤凰山……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那里有你所有的快乐,你怎么可以不记得……”医生迅速组织起来,清出所有不相关人员,给曦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结论是生命体征逐渐稳定,再有半个月就可以出院恢复疗养;但头部因重创导致失忆,有可能是永久性的。
杰躲在角落里默默垂泪,二十二年的朝夕相处,二十二年的喜怒欢悲,二十二年……就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念,因为自己的虚荣造作,在六年前画上了句号。自己别家舍业来到青岛,而曦留在家乡边工作边服侍两家的老人。当初一念之差为了所谓的名利富贵,为了所谓的俏美佳人,丢弃了自己最应该珍惜的东西;后来当名利不在,佳人远去,又因为所谓的男人的尊严不肯回头,尽管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他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因为自己而痛心疾首的人。他从父母那里知道,自他走后,女孩儿拒绝任何人向他提亲,一直形单影只的生活着。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呢?自以为抓住了一只金凤凰,不顾一切,到头来反为人耻笑,还伤了给人希望的小喜鹊。
这一次见面她想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可她却遭遇不测,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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