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你说爱我
  记忆里一直存着那个画面,青青涩涩的女生,穿黄色的戴帽衫,把帽子套在头上,生生涩涩的唱,你还爱我吗?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我和Jolin有着一样的青涩,是还未长开的孩子。那时的我最期待的事情,
              记忆里一直存着那个画面,青青涩涩的女生,穿黄色的戴帽衫,把帽子套在头上,生生涩涩的唱,你还爱我吗?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我和Jolin有着一样的青涩,是还未长开的孩子。
那时的我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每个假期能回去老家的小镇,和幼时的小伙伴一起玩耍。我在那个小镇生活了三年,一直由奶奶带着,四岁的时候才被接回到父母家。回小镇之前,我都会提前打电话给奶奶,她每次都很认真的说,等等,我拿笔记一下,人上了年纪健忘。然后很准时的在车站的迎风口接我。牵着我回家的路上,她总是非常高兴的对沿途认识的人说,这是我家老二的女儿,就是以前在这里待了三年的小若啊!
我每次回去都好像在搬家,除了一大堆的换洗衣服之外,还要带上我的几个宝贝公仔。奶奶那时身体还硬朗,总是抢着拿我手里的包,提着那么重的行李还能箭步如飞,保持和我一样的速度。
每次一到家,桌上总会有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小白兔、乌龟、小狗、大树……各种各样的形状,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因为它们不仅很好吃,还可以当成游戏的道具,也因为它们,小朋友都喜欢来找我玩,为了吃一个小兔子或者手枪,我被大家宠的像个骄傲的公主。
但是在我成长的记忆里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些宠着我的男生,只记得他,只记得他每次拿了小馒头就静静的退在一旁看大家嘻嘻哈哈打闹。但他却总是那么安静,安静到我差点连他也忘记。
那是高中的时候,一节体育课,体能训练完了之后有十分钟休息时间,就在那十分钟里,我遇到了它。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它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儿,任凭我眼神肆意的扫射。我走过去,轻轻把它捡起来。蔡依林,我轻声读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她的眼睛,很像《还珠格格》里的紫薇。
回到教室放磁带,大眼女生涩涩的唱,如果非要等到爱过以后,才知道没有结果,如果幸福真的太难把握,怎么能让它溜走。脑子里突然闪过他的身影,那么安静的男生。
带着回忆,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小镇,自从升上初三后,因为学习紧张,我再也没有回来过。三年后的小镇依然没有变化,奶奶也还是很准时的在车站迎风口欣喜的等我,但是,她不再有力气提我的行李,即使我的行李只有几件简单的衣服,她不再箭步如飞,我搀扶着她慢慢地往家里走。唯一不变的是路上遇见熟人,她照例笑着说,这是我孙女。只是,笑容像牙膏一样,是挤出来的。
儿时的伙伴早已离散,回家后除了每天陪奶奶散散步外,终日无所事事。那天有人打电话给我,约我在桥头见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对方就挂了电话。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静静看着我,不发一言,他身边的男生倒是过分热情。
你叫燕小若?
我可以叫你小若吗?
你很喜欢蓝色吗?我看你每天都穿蓝色的衣服。
……
……
后来奶奶叫我回家,那个多话的男生说,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可以做我女朋友吗?突然的表白让我有些惊慌,我扭头看着没有说一句话的他,他低下头掏出一根烟,娴熟地点燃,然后安静的抽完。
离开的那天,我透过车窗看见他远远地站着,是来送我的吗?可是却又没有走近,对我说一句再见。车子缓缓开出车站,那个影子越来越小,看着它默无声息地消失,我心里涌起一阵阵绞痛。
开学,收到一封粉红色的信和一封兰色的信,兰色的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多话的男生写来的,信封上用绚丽的兰色夸张的写着ILoveU,我随手丢进了课桌,拆开粉色的那封。
我没料到他写信给我,说喜欢我,我以为我的心痛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而已。那个深秋的下午,我趴在桌上给他回信,绞尽脑汁却想不出该写些什么,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妈妈站在身边,手里拿着那纸粉红。
我打电话给他,我们还是孩子,没有资本谈论感情。他静静听完,然后挂了电话。
冬天快来的时候,我收到他的第二封信,那是一只很漂亮的粉色的千纸鹤,翅膀上写着,我等你。
从此,杳无音信。
Jolin的歌听了七年,这期间奶奶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又一直在外地求学,所以整整七年没有回过小镇。大学毕业后我留在读大学的城市做了小学教师,班里有很可爱的小男孩,喜欢看着我发呆,甜甜地说老师你真漂亮。那一刹那,就像许多年前,我忽然又记起那张羞涩的脸庞,那个安静的男生。我翻出已经褪色的纸鹤,想起翅膀上模糊看不清的字迹。
再回小镇,没有人在迎风口接我,我孤独的下了车,走出车站门口,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是那个多话的男生。我走过去,他迷茫地看着我,你是?
燕小若。
小若?!
不认识了?
你现在真的,真的,成了大美女了,你要不叫我,我准认不出你来了。
在等人?
我老婆和孩子。
老婆?孩子?对啊,我们都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我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他朋友的生活。
他父母在他高三的时候离了婚,他受到很大的打击,就消沉下去,结果大学没考上,现在开了个小超市。
那,他结婚了吗?
嗯。去年结的,他老婆是我们初中同学,哎,我老婆来了,介绍你们认识……
……
走进那间小超市,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子低着头打毛衣,我走过去,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她很久才意识到我的问题,抬起头愣了一下,然后不停用手比划着,我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旁边来买东西的人告诉我,你要写给她看,她听不见的。那算了吧,我摇摇头,转身想走,有人叫住我。
对不起,我老婆听不见,不好意思。他还是那样不爱说话,两句话就结尾。
没关系,呵呵。我莫明地笑了出来,我们出去走走吧。
为什么你后来不给我写信,就是因为她吗?多年不见,我单刀直入,急切想弄清楚一直想不透彻的问题。
不是,是因为我妈。
你妈妈?
嗯。我妈不是这里的人,下放到农村当知青时和我爸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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