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人生苏东坡

完美人生苏东坡

壁立千仞杂文2025-11-21 02:23:11
文学史上,对文学家持完全肯定态度的不多,而苏东坡的人生,却可以标上“完美”二字,这是有根据的。

苏轼的文学成就,可以算作有宋一代的至高点。其诗、文、词所达到的高度,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其为人来说,文学史上评价他“学识渊博,思想通达,在北宋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思想氛围中如鱼得水。”
苏轼服膺于儒家经世济民的政治理想,却一生仕途坎坷,屡遭贬谪,未能充分发挥他的政治才干。他为人坦荡,讲究风节,有志于改革朝政且勇于进言。由于注重政策的实际效果,他在王安石厉行新法时持反对态度,当司马光废除新法时又持不同意见,因此多次受到排斥打击。他在外任时勤于政事,尽力为地方上多做实事。在杭州、密州、湖州任地方官时,灭蝗救灾,抗洪筑堤,政绩显著。西湖十景之“苏堤”,就是他的爱民工程之一。

自古英才多磨难,苏轼44岁起,继险些令他丧命的“乌台诗案”之后,被一贬再贬,先后在黄州、惠州、儋州呆过,晚年时甚至被贬谪到荒远的海南,和黎族人民一起食芋饮水,一起过着艰苦的生活。苏轼的突出之处在于,对苦难,对迫害,他并非麻木不仁逆来顺受,而是以一种全新的人生态度对待接踵而至的不幸。他把儒家固穷的坚毅精神、老庄轻视有限时空和物质环境的超越态度,以及禅宗以平常心对待一切变故的观念有机结合起来,蔑视丑恶,消除痛苦。他这种执着于人生而又超然物外的生命范式,蕴含着鉴定、沉着、乐观、旷达的精神,因而,苏轼在逆境中照样能够保持其浓郁的生活情趣,这种精神也给他带来了旺盛的创作活力。

一、苏文。

苏轼的文学思想是文道并重,,这种观点在当时具有很大的独特性。他认为文章的艺术具有独立的价值,犹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文章并不仅仅是载道的工具,更是人类精神活动的一种高级形态:“物固有是理,患不知之,知之患不能达之于口与手。”此外,苏子心目中的“道”不限于儒家之道,而是泛指事物的规律,故而他主张文章要文理自然,姿态横生。他提倡艺术风格的多样化和生动性,反对千篇一律的统一文风,认为那样会造成文坛“弥望皆黄茅白苇”般的荒芜。

正是在这种独特的文学思想指导下,苏轼的散文呈现出多姿多彩的艺术风貌。他的散文,集孟子和战国纵横家的雄放气势、庄子的丰富联想和自然恣肆的行文风格于一体,具有极高的表现力,在他笔下,几乎没有不能表现的客观事物或内心情思。苏文的风格,随表现对象的不同而变化自如,如行云流水一样自然、畅达,挥洒随意。其文虽然气势雄放,语言却平易自然----古文程度疏浅如我者,不仅也能读懂他的文章,且能心领神会,陶然悦之。

苏轼比较擅长写议论文,他的史论、政论表现出他非凡的才华,而杂说、书札、序跋等则表现出了他的文学成就。所有这些议论文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翻新出奇,形式活泼,议论生动,而且夹叙夹议,兼带抒情。读之,并不会让你感觉乏味。

苏轼的叙事记游之文,叙事、抒情、议论三种功能更是结合得水乳交融。这些特点,从他的《石钟山记》可见一斑。又因苏轼作文以“辞达”为准则,行文时,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很少废话,这在他的笔记小品中表现得最为突出。如《记承天寺夜游》: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未寝,相与步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松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全文仅八十多字,但意境超然,韵味隽永,为小品文中的妙品。

另外苏轼的辞赋和四六也取得了很搞的成就。不过本人才疏学浅,只拜读过《赤壁赋》、《后赤壁赋》两篇。尤喜《赤壁赋》一篇的骈散并用,情景兼备,堪称优美的散文诗。盖此文流传千古,人皆耳熟能详,在此就不再赘述,贻笑大方了。

二、苏诗。

苏轼秉性正直,为人坦率,“言发于心而冲于口,吐之则逆人,茹之则逆余。以为宁逆人也,故卒吐之。”所以,在他2700多首诗作里,干预社会现实和思考人生的题材十分突出。他常常把耳闻目见的民生疾苦写进诗中,例如写遭受蝗宰的农民:“三年东方旱,逃户连欹栋。老农释耒叹,泪入肌肠痛。”又如,他写水灾侵袭下的百姓:“哀哉吴越人,久为江湖吞。官自倒帑廪,饱不及黎元。”。对当时谷贱伤农,税赋沉重,他愤慨道:“官今要钱不要米,,西北万里招羌儿。龚黄满朝人更苦,不如却作河伯妇。”

苏轼的诗作里,还具有通过历史反思现实的批判意识。比较有名的是他晚年所做的《荔枝叹》,从唐代的进贡荔枝写到宋代的贡茶献花,对官吏媚上取宠、宫廷的穷奢极欲予以尖锐的讽刺。

苏轼还善于从人生遭遇中总结经验,从客观事物中见出规律,这和他一生宦海沉浮,奔走四方而得到的丰富的生活阅历是分不开的。在他眼中,及平常的生活内容和自然景物都蕴含着深刻的道理。如“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等等。在这些诗句中,自然现象已经上升为哲理,人生的感受也已转化为理性的反思。更为难得的是,诗中的哲理是通过生动、鲜明的艺术意象自然而然表达出的,而非逻辑推导或议论分析所得。这样的诗歌既优美动人,又饶有趣味,是名副其实的理趣诗。

对人生的深刻思考,使苏轼对沉浮荣辱持有冷静、旷达的态度。然而他也不是圣人,逆境中免不了也有痛苦、愤懑和消沉。“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的生活窘境里,他也滋生出“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的沉痛心态。不过苏轼更多的则是表现出对苦难的傲视和对痛苦的超越。黄州这座山环水绕的荒城,在他笔下,是“长江绕郭知雨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崎岖的山路,被他写成“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仗声”。在惠州,古人谓之途远荒芜之地,环境凄苦,而他却作诗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被贬至儋州,他写到:“他年谁作舆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豪放中不乏幽默。

我赞赏苏轼的乐观旷达,赞赏他坚毅的人生信念和不向噩运屈服的斗争精神。正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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