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堂里有没有花开花落?
王大姐走了。永远的走了。2007年5月22号傍晚6:30分,王大姐在医院的病床上,与肝癌抗争了8个月后,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对生命的遗憾,平静而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王大姐走了。永远的走了。2007年5月22号傍晚6:30分,王大姐在医院的病床上,与肝癌抗争了8个月后,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对生命的遗憾,平静而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这句话,王大姐病入膏肓时仍在说。我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口号式的豪言壮语,是王大姐的内心声音。她虽不是大丈夫,但她绝对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她是女中丈夫。
2007年5月22日,这个别人眼里平常的日子,却如一道伤痕,狠狠地刻在了我心上。很寻常的一天,对于我来说,不再平常。人间少了一位爱心大姐,她飞上了天堂。也会从此后,这个日子成为我每年翻检时光时,不能触摸的伤痛。
王大姐走时,我没能在身边守侯。彼时,有她疼爱牵挂的儿子,有风雨相伴半生的丈夫。他们一直守侯在她的身边,整整8个月,不离左右。最后的时刻,是他们,王大姐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为她洗脸,净身,穿好上路的衣服,净净地掩上了那道门。
从此,那道生命之门再也不会打开。我们和你已是天上人间,阴阳两隔。
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我想,那是老天的眼泪,它也在为一个平凡的好人的离去而哭泣。
那个晚上,我流了很多的泪。我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心声的知己。
王大姐只有57岁。我认识她,与她相识相知,情同母女,十余年。
我不是第一次面对身边的亲人离去。在我刚刚迈进30岁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上苍残忍地夺去了我挚爱的父亲。突然痛失慈父的巨恸一直在我心头,夜夜浸湿每晚的睡梦。也曾为父亲写过几篇文字,那些眼泪,那些疼痛,那些深夜里的辗转难眠,那些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所有的文字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真不是几篇简单的文章就能承载的。刚刚过了不到5年,在我即将迈进40岁门槛,又一次面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王大姐的离去。因父亲的突然离去结茄的伤口在5年后的夏天,鲜血再一次奔涌而出。心底的伤痛是看不见的。惟有我悲伤的泪水已然无语的流淌成诃。
王大姐的死,象窝在心头的千万根钢针,起起伏伏,总是在纷纭世界的琐碎缝隙里,隐隐地刺痛我。王大姐是我们政府大院里为人称颂的公认的好人。她有许多优秀的品质。她心地善良,与人为善,为人厚道,永远严于律己,宽以待人。都说“好人一生平安”,可王大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偏偏就壮志未酬,英年早逝呢?在我一次一次无声质问苍天的时候,一些感悟,一丝叹息,一点哀伤,一种惆怅,沉甸甸地放在了我心上。我能感受到它的重量。
我想,如果王大姐还活着,她一定不希望我如此的悲伤,消沉。她一定会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们,一切权力,财富,功名,身份,地位,在生命面前都很渺小,她一定会告诉我们把他们看淡些,再看淡些,直到能够有一颗干净的心坦然地面对生死,面对荣辱纷争。
宠辱不惊,得失不动,该是怎样的一种胸襟和气度?
无疑,王大姐用57岁短暂的人生注释得酣畅淋漓,天衣无缝。
我知道,一个人离去,在他人口里,心里,死亡的阴影也许只能停留几天。再过些日子,这个光怪陆离、五彩缤纷的世界,就会让别人,旁观者在尘世功利世界的奔走挣扎中,淡忘了那个人,淡忘了死亡给灵魂一次片刻的洗礼和拯救。
但是,我不会遗忘。
虽然,我和大多数的芸芸众生一样,卑微的微不足道,望不到天堂的模样。但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王大姐那双慈爱的眼睛正俯视着尘世中的我。我似乎听到了天堂里鲜花盛开的声音,在王大姐的身旁,所有的花朵都张开了笑脸,肆意绽放,吐露芳华。王大姐在万花丛中恬静地微笑着,犹如一位天使。
是的,这是王大姐离开我两周后的一个美丽的梦。我看见她在青山绿水间,在万花丛中恬静地微笑着。我狂喜地奔跑过去,拼命地喊“王大姐,王大姐……”
先生推醒了我,帮我擦去满脸的泪水,陪着我一起怀念,一起叹息。我不停地说,她听不到我喊她吗?她怎么不和我说句话呢?
先生安慰我说:不说话才好呢,傻丫头。人常说,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讲话,就表明活着的人身体发微,要生毛病的。
或许是吧。父亲走了几年了,他很少让我梦见他,即使我梦见他了,他也从来不和我讲话。可是,我还是想梦见他们,在虚拟的梦境里,和他们说说话。
就在前几天,在她离开后的一个月,她终于又肯到我的梦里来,我又清晰地梦见了她。一样的笑语朗朗,一样的风风火火。她大声地问我过得怎么样?又问我知道她在哪吗?一下子,我就惊醒了。一股生命无常的悲凉让我心生生的疼。很多时候,我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所以,很多个夜晚,我都在心里和想象中的人或神对话。然后,我就特别地想我的老父亲,我的老大姐。
王大姐,你现在在哪呢?
你还好吗?
你在天堂吗?
那里有没有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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