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泉涌坎儿井
参观完葡萄沟后,大巴把我们带去了另一个景点“坎儿井”。起初还以为是一个井,或是一个其他的什么风景,到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我真是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坎儿井是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并称为中国古代
参观完葡萄沟后,大巴把我们带去了另一个景点“坎儿井”。起初还以为是一个井,或是一个其他的什么风景,到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我真是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坎儿井是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并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工程,作为中国人,地理学得这样糟糕,不禁愧疚万分。坎儿井是古代吐鲁番各族劳动人民经过长期生产实践创造出来的巨大水利工程,由于吐鲁番盘地北部的博格达山和西部的喀拉乌成山,春夏时节有大量积雪和雨水流下山谷,潜入戈壁滩下,人们利用山的坡度,巧妙地创造了坎儿井,引地下潜流灌溉农田。吐鲁番的坎儿井总数近千条,全长约500O公里。坎儿井在《史记》中称“井渠”,从汉代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现存的坎儿井,多为清代以来陆续修建的,是吐鲁番的生命之源,如今,它仍发挥着作用,浇灌着大片绿洲良田。
我们去的地方是坎儿井的历史博物馆,里面有坎儿井创建历史、挖井工具、开挖程序、井下构造、以及勤劳的各族人民如何用双手艰难地挖掘坎儿井的模拟演示,生动地再现了修建坎儿井那段鲜为人知的历史。进入博物馆内,导游将我们带到坎儿井的平面沙盘模型前,详细地为我们讲述了有关坎儿井的知识。
坎尔井由竖井、地下暗渠、地上明渠、涝坝四部分组成。竖井主要是为挖暗渠、维修人员出入及往外送土用的。暗渠是坎儿井的主体,工程最为艰巨,一般要在地下开凿几公里到十几公里,明渠是暗渠出水流到农田之间的水渠。涝坝是暗渠的出水口,在涝坝处修建一个蓄水池,水积蓄到一定的量,就可以灌溉农田了。
我们一边听导游的解说,一边沿着一条仿造的坎儿井明渠走去,实地考察坎儿井的内部构造和挖掘方法,很难以想象当年的那些农民,用一把尖嘴撅头,口里钓着一盏用来测定方向的豆油灯,或匍匐在地面上,或半跪在地上,或佝偻着身子双膝着地挖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面对那些泥塑的造型,我不禁叹服!因为新疆地貌的特殊原因,要么是软基沙,要么是坚硬的矿石,那么多的沙石土方,搬运就是一个繁重的工作任务,在当初设备简陋、粗糙的情况下靠着人的力量,凿出总长度5000多公里的坎儿井,这需要耗费多少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人又需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承受这繁重的劳动?原来我惊叹于万里长城的工程,惊叹古人的吃苦耐劳,然而看了坎儿井后,觉得新疆人在地下施工的挖井比地上施工的修万里长城还要艰难的多,新疆人,真伟大!
在我的老家中部地区,我是感受不到水的概念的,湿润多雨的气候,纵横交错的沟渠,大小不一的湖泊,水太多了,没来新疆,我不太觉得水的珍贵,更无法想象为了水,为了灌溉,为了绿洲,为了生存,我们的先人,竟然在新疆的广袤土地之下修了这么一座纵横仟佰,水网密布的引水长城?
我常想,人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在与大自然恶劣环境的搏斗中,总是迎难而上,愈挫愈坚。再险恶的大自然也无法阻挡人类生存向上的抗争啊!
带着无限崇敬的心情,我离开了坎儿井博物馆。
上车之前,在附近的玉石店,我看中了一款水晶墨镜,开价500多的价格让我砍到40块,我决定买了,那边导游催人上车,急忙中,我掏出一张百元大票,拿了眼镜就走,连找钱的事也忘了,不料刚出店门,人家营业员就赶了上来,把该找我的60块钱送到我的手中,让我惊喜又感动,在新疆,我已经不是一次遇见好人了。
参观完高昌古城,葡萄沟,坎儿井后,我们乘大巴返回乌鲁木齐市,一天的旅程己结束,虽然已是下午七八点钟了,但太阳还是很高,新疆的时差和北京时间相差两小时,走在阳光下,让人觉得还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
导游有点焦急地催大家赶快上路,说过三十里风口会很麻烦,昨晚刮那么大的风,今天可能风也小不了,要尽早赶过去,不然被风堵在那段路上,大家就要在车上过夜了。
车开在一马平川的高速路上,果然见远处暗了下来,蔚蓝色的天际,有一层雾状的白烟漫卷过来,虽离我们还比较远,但能感到它飞沙走石的威力,巴师付有些紧张,加大了油门,和风沙赛起跑来。快到达坂城的地方,赫然见一辆大卡车四脚朝天掀翻在路旁,巴师付说这是咋晚上被风吹翻的,我们失色,但巴师付见多不怪。在新疆跑车,这种事见多了。
回乌鲁木齐市的一路上,风景真是美极了。
平坦的柏油路上,左边路旁是陡峭险峻的山峰,右边是无边无际的戈壁草原,不断闪过的风车在夕阳下缓缓地旋转着,风力发电是新疆的一大奇观,这种节能环保的发电设施不紧不慢地在戈壁滩上转动了十多年,专家预计,不久的将来,风电会超过水电,一些发达国家如德国的风力发电已占可再生能源发电总量的一半。距达坂城15公里处看见车窗外有一片巨大的湖泊,阳光下像是镶缀在戈壁上的蓝绸缎,导游说这是盐湖又称中国死海,面积有37平方公里,盐湖附近有丰富的地表水资源,湖西北10公里就是一个比盐湖面积还大的柴窝堡淡水湖,它们属于不同的水系,但是地层内的水看来是相通的,夏日的盐湖,夕阳照耀下分外妖娆。可是我们只能隔着车窗玻璃远眺它的容颜了。
巴师付在路边一个风车较多的地方停下车来让我们照相,导游小储告诫我们车外风大多穿点衣服下去,小心别受凉,果然一下车就打了个寒襟,旷野的风又大又凉,在风中走路都有点困难,尽管天边还有太阳,但阵阵寒意伴着呼啸的风向我们袭来,简单照了几张后,实在吃不消了,赶紧逃回车上……
两天后,我从乌鲁木齐坐火车去甘肃敦煌,经过吐鲁番地区的时候,又看到戈壁滩上那一堆一堆顺坡而下错落有序伸向绿州的圆土包,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它不是一般的土包包,它是坎儿井的地表工程,远方白雪皑皑的山峰,积雪在悄然融化,雪水在地底下的坎儿井中姿意畅流,霎那间,坎儿井在我心中人格化了。随着坎儿井渐渐退出我的视野,我满怀深情地扬起手,向坎儿井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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