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好吗

同学,你好吗

百味羹散文2026-01-04 11:07:20
逝去的岁月淡如云烟,似乎已随风飘散。也许生活是最实在最本色的。流年似水,洗尽了年轻时灿烂的笑靥和缤纷的梦想,熏染了尘世的平庸俗气。我和许多同学一样,毕业后先参加工作,继而结婚生子,为家庭忙碌张罗,为工
逝去的岁月淡如云烟,似乎已随风飘散。也许生活是最实在最本色的。流年似水,洗尽了年轻时灿烂的笑靥和缤纷的梦想,熏染了尘世的平庸俗气。我和许多同学一样,毕业后先参加工作,继而结婚生子,为家庭忙碌张罗,为工作疲于奔命,为生活劳碌奔波。偏居一隅,平淡自然,落寞沉寂,甚至无为茫然。在找寻的一方小小的世界里,我渐渐忘记了年轻的自我和朝气蓬勃的同学。
许多年以后,突然接到一个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电话。陌生又熟悉,熟悉又亲切。“我是你的老同学呀,你在远方还好吗?”我一下愣住了,好久没有听到同学的音讯了,是谁呢?“我们好多同学都想念你呀,我是……。”悦耳的电话铃声漾起了我心湖里层层涟漪。原来我一直不曾被人忘却,一直被人默默地理解和接受,一直被人默默的惦念和牵挂。有时,尽管我梦中时光逆转,心魂纠缠,但清醒时我却固执地拒绝回忆,拒绝闻听渐行渐远的跫音,拒绝回味随风飘逝的笑靥。曾经沧海难为水。我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固执何时这样决绝。我已经忘却了过去的世界,过去的世界也忘却了小小的我,平淡的我,曾经的我。“现在我几个同学聚在一起,在畅叙激情燃烧的岁月啊。”蓦地,我涌起一阵莫名的惊喜意外,一阵激动狂喜。记忆像泄洪的闸门哗地一下子敞开,满脑子蹦出一串串温馨熟悉的名字,眼睛前闪现出一张张生动活泼的笑脸,耳朵边萦绕着一声声久违醇香的声音。
曾经在梦中又回到了母校。我通过繁华的街市,穿过迂回窄小的深巷,走到日夜想念的母校。我难抑激动的心情,不禁大喊:母校,我回来了,你的儿子在离别二十年后,回来看看你。校园里人来人往,行人如织,可是没有人理睬我;我又去找我的老师,可是始终没有看到欧阳老师和蒋老师,我委屈地一个人哭了起来。然后我爬到图书馆,馆内的灯光多么明亮,把四周照得一片雪白。工作人员依然是那样的和蔼,同学们安静的专心看书。我也想坐下来和同学们一起自习,可是我竟没有带笔记本和钢笔,心里好不懊恼着急呀。最后我独自来到紧挨操场的古城墙上。夜晚的城墙万籁俱静,隐隐约约看到近处的树木和远处高耸的烟囱及密集的工厂;古老的护城河偶尔也传来一二声蛙鸣。城墙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经过我的身边。此时我多么能找一二个同学游览城墙,倾诉衷肠,可是也没有遇到。我伤心极了,又来到距校七八里的长江滩边的芦苇丛中,在夜色笼罩下芦苇花依然那样洁白,像一朵朵铺在空中的白云。芦苇杆密密的,细细的,长长的,高出我很多,好像南方一望无际的甘蔗林。我欣喜地钻了进去,不知不觉,玩了很久,又想返回到学校,可是最终没有找到回校的路。那一夜,我惊醒之后,反复回味了许久,以至第二天耽误了早自习。
后来,有个将近二十年未曾谋面的老同学路过我工作的小镇,了解我在这里,给我打来电话,说想过来看望我;而我那天正在上课。我忙里偷空,给他指明了我这里的方向和路途。可是等到我下课再给他打去电话,可惜他已经走远了。他回电话说很遗憾没有见到我;又道歉说因为随行的有五六人,怕耽搁别人的时间,不敢久留,多有得罪。我听了他发自肺腑之言,感动了好久。滚滚红尘,相遇在缘份,相识在志趣,相知在真情啊。
二十年来如一梦,回首同窗之情,顿觉弥足珍贵。流年似水,忘不了的是古墙上月色溶溶的欢笑,忘不了的是鉴湖边杨柳依依的低语,忘不了的是离别时泪眼婆娑的道一声“珍重”。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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