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年后来相会
一拨一拨的校友、朋友举行同学聚会,我们班始终没有动静,五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十五年过去了,与好友在一块的时候不禁感叹:“我们班里没人操心,连个聚会都搞不起来。”“我们班的同学分派严重,经商的、从政的
一拨一拨的校友、朋友举行同学聚会,我们班始终没有动静,五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十五年过去了,与好友在一块的时候不禁感叹:“我们班里没人操心,连个聚会都搞不起来。”“我们班的同学分派严重,经商的、从政的、执教的各不入伙。”终于在2008年上一级校友聚会之后听到了我们20年聚会的传闻。似乎有些确有其事,有同学来打听联系方式,最终的定论是:移居海外的同学回来之日,就是聚会之期。
假期里忽然得到通知:8月15日聚会。进而接到任务:早八点到聚会地负责同学的签到工作。兴奋中一丝疑惑:这么早,有人去吗?
那日,稍一磨蹭就到了8:20,同组的好友打来电话催促,好在聚会地离家不远,赶到时早已人影幢幢,有些在外地的昨天就到了,哈哈,离得越近来的越晚,一点也不错。副组长又交代了一遍任务:看着同学签名,写清所交会费、工作单位、家庭住址、联系方式、以及需不需要安排住宿,一定不能写草字,要看清,写完后督促缴费事宜,因为都是同学,这么些年没见,一高兴难免忘记。他们一个负责收费,一个负责在名单上给来的同学打钩,乍接这个任务,总不习惯,一看熟悉的同学来,总忍不住打招呼、扯闲篇,把自己的工作忘在脑后,副组长大人一遍一遍的敲打:注意做好自己的工作、注意提醒他们缴费、注意提醒他们填写的事项与要求,当脑袋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疙瘩,终于记住了自己的工作,每到一人先招呼着来填表,这一栏写什么,那一栏写什么,会费自愿,会费交给谁,写完后到那边照个人照。。。一切顺顺利利,俨然一个老干家子(熟手)。
同学们陆续来到,有从出差的河南赶来的,有从工作的北京请假回来的,有一位做了中校的,当天要陪视察的领导,匆匆赶来和大家见了一面又赶回去的,还有一个同学为了参加这次聚会,把老人今天的生日提前一天过了的。二十年,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昔日的同窗为了生计,各自东西奔波,有些毕业后,竟然再也没听到过消息,站在面前不说名字都认不出来,等报上姓名,细端详还能找到二十年前的影子,有些上学时打交道少的,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虽然有认识他们的优势——负责监督他们签名,可还是抬头就把他们的姓名搞混了。副组长大人看我上了路,不再操心,看到来签名的较熟悉的不免童心大发,用手指点住正埋头填表的额头,让他抬起头来,用他们相互之间都熟悉的方式打着招呼。
又进来两位女生,领头的是活泼的山凤,上学时就快言快语,虽然她没有毕业就接班参加了工作,可是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开朗依旧,毫不遮掩她的兴奋。身后跟着的这位。一打量,哈哈,竟然是让我牵挂多年的兰花,还是那么文静,肤色比上学时更细腻白皙,她学习非常用功,说梦话都背英语,可成绩总提不起来,毕业后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一认出来,我就用一个拥抱表示了我的思念与欢迎。知道自己职责所在,没有过多的交谈,就把登记完的她们介绍到了照单人照的地方。
又来两位女生,当年的体育健将倩,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妈,风韵不减当年更增添了一份成熟。和她一块来的还带着个小孩,这是。天呢,这不是我高三的同桌红嘛,她怎么这么瘦了呢?几年前,还不这样啊。高考结束后,我俩曾一起让当时研究周易的语文老师算过卦,结论是都考不上,她以为这是终身的结论,没有再回来复习,我只把它当做这一次的结果,复读后改变了结果。她先是与同村的一个男子结了婚,离婚后又结了一次,因双方都是二婚,牵扯事情较多,不得不分手,后来由她的好友倩把她说和到了自己婆家的村子,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可是内心非常满足:“男人挣多少的钱,回家来都交给我,咱也不是说在乎钱的多少,起码他把咱看成这个家的一部分。”如今在倩开的厂子里干活。大家都知道她的家境。没有要她交会费,可是,倩执意给她付了一百元。
又进来一位,身着红色唐装,手里拉着行李箱,仔细看他的签名:瑞军。哈,瑞军,二十年没听到一点消息,当年毕业他还在好友给我的塑料皮笔记本上给我留言,那是仅有的几个留言之一,那个本子我贴上同学的片片后自己写了对她们的评价,并没有让谁留言,后来在班里传开,再回到我手上,就有了三两个同学的留言。他说起了自己的意图:“来之前我就想,你们大家多数从教,我要显出和你们的不同,就选了唐装。”
同学们基本到齐,(两个班一百二三十人,到会一百零六)老师也来了不少,于是聚会组委会组织大家上车到文化广场合影留念。组委会确实有神通,联系了公交车来接送。合影完毕又回到酒店组织入席。熙熙攘攘中大家自由组合,虽然组委会强调要男女搭配,不分男席女席,入席还是传承了当年上学时的传统,上学时我们男女生基本不说话,如今男女席界限分明,组委会只得强行介入。
开席前,我与兰花坐一起,房间里没有空调,我还没来得及问她的一些情况,她就张望着说:“这么热,拿瓶啤酒来凉快凉快多好。”我一听心里大为宽慰,能够拿啤酒凉快的,家境肯定差不了,果然,她家里开了个馒头房,雇着两个人干活,一天就销两千多斤馒头,她这一做已是十五年,我很好奇:“谁想的这个点子?”“我。”我心想:学总算没有白上,有见识。
红的孩子六七岁,不知什么原因,只会说爸爸妈妈,其余的只能比划,很聪明的,什么话都能听懂,只是不停地流口水。同席的爱君,自小吃国库粮,虽然很随和,可总让人感觉有种不敢过于亲近的傲气(或许是我们这些农村娃的自卑心理作怪),菜一上桌,她就给邻座的红的孩子夹菜吃,那份幼人之幼的关爱,任谁也找不出傲气所在。倩待孩子更是耐心,比自己的孩子还仔细,听说红上班时总带着他,他又特别缠人,无论多么忙,倩总会对孩子有求必应。
欢宴在两位主持人情真意切的欢迎词中,在老校长殷殷的祝福声中,在老师代表的历历回顾中,在两位班长的声声祝愿中热闹地开场了。女同学被陆续调整到不同的席位,我则被一个“大酒罐”给盯住,见我杯中是啤酒,非要我一气一杯,吓得我赶紧干出来找来白酒倒上大半杯。啤酒撑胃,他们定的标准高,俺又实在,经不住三句好话的劝,白酒几气喝干一杯,啤酒就得喝几杯,有时还会加倍,女的喝白酒,往往就沾点量少的便宜,不至于撑胃,也不会有人可劲的劝酒。
一个桌的喝完之后,大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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