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飘洒的思念

秋雨,飘洒的思念

吴天保散文2025-12-27 10:45:34
中秋的圆月没能如约而至,时断时续的小雨却填补了这段“留白”,多了几分寒意和凄怆。在这个晦暗的清秋之夜,只有那不时轰鸣的礼炮提醒这是个喜庆的日子,多少新人结伴成双等着亲朋好友的祝福和庆贺,而对于我却觉得
中秋的圆月没能如约而至,时断时续的小雨却填补了这段“留白”,多了几分寒意和凄怆。在这个晦暗的清秋之夜,只有那不时轰鸣的礼炮提醒这是个喜庆的日子,多少新人结伴成双等着亲朋好友的祝福和庆贺,而对于我却觉得如此的不和谐:跟这夜的静谧,这心的落寞,这痛的无以明说,这只待成追忆的情和难舍的爱,只能忘雨兴叹:“这当如何,这是为何?苍天,莫不是你也会为一个向善的生命远去而伤心?
萍姨,那个我在《有朋友真好》里面提到的领我看“山喘”,会唱豫剧,爱说爱笑的我儿时的邻居和最好的伙伴,在历经两年于病魔抗争的拉锯战中,终没能逃出死神的魔掌,带着对亲人的眷恋和美好生活的期盼离我们而去,闻听不幸,忽然间,我感到周身好冷,好孤单。
思绪回到我们小时候住的土坯房,两家院只有一个西厢房的后墙隔开,两米不到的胡同让我们跟一家人一样的穿梭自由。姥姥说我俩是“结“在那颗老枣树上的两个“枣儿”,甜甜的,脆脆的,或许因了我俩的爱唱爱跳,爱说爱笑,整天在枣树上打转转的缘故吧?我们坐在树杈上吃饭,一碗米饭,一块咸菜,边吃边聊,多么惬意舒坦。你打枣,我就在下面边拾边看,你告诉我把棍子抡起来,把树晃的厉害,好让枣儿落到我家,这样,我就能多吃多占。
我们常在磨盘上打坐,在树上荡秋千,你推我荡,你唱歌我敲碗,你唱朝阳沟里的张栓宝,我就是那下乡知青王银环,你那敞亮的嗓门唱起来是那样的韵味十足,我张着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你,那白白的牙齿,那笑嘻嘻的眉眼,越看心里越喜欢。虽然我们相差六七岁的年龄,可是同样的个性让我们彼此没了距离感。论辈分我该叫姨,但我总是直呼其名,被大人数落也还是不改脾性的刁顽,你总是一声招唤,我便屁颠屁颠。
萍姨,跟着你,度过了快乐刺激的童年。我们一起打猪草,你总是先把我的篮子装满,一起摸鱼,捞虾,是你在紧急关头把我从滑落的石灰池里抓住,我的小命才得以保全。想想那时多么的荒唐和傻气的一天:正在捞鱼的我听到飞机从头顶轰隆隆的掠过,不知谁没命的大喊:“飞机来了,快跑!”于是,就觉得好像电影里的日本鬼子来轰炸的场景出现,我没命的逃,一脚误入深挖的石灰窖里面,陡直的边缘我扒住一点点,那快速下坠的身体眼看要支撑不住,是你伸出的大手把我拉出死亡的边缘。
怎能忘,我们俩在涨满河水的里面,把自家泡在水里的木头当船,骑在上面,得意忘形间,木头滚了个,我们翻了“船”,那次也是你把压在木头下,喝饱河水的我拉出的水面。
不知不觉我们都长大了,嫁为人妇的你听说自婚后就没过过好日子,老公是个病秧子,家贫,寒酸,但只要天不塌下来你还是照样唱,干活,做饭,你总是那样的乐观~
记得那次赶集,我埋头挑菜,不成想你一句:“看好了,就拿着,不要钱!”这么熟悉的声音把我惊的肝颤!这还是我那个扎麻花辫,水灵灵的萍姨吗?头发不再油光而是有些枯黄,脸色没了红色多了写沧桑,但那种真诚善良,依然在她的眼睛里隐藏,我忙不迭地摆手不要,于是,我不知怎么帮她,真想回到家做好热乎乎的饭菜送给她,但怕她不久会离开,就转了一个圈,买了两个我爱吃的老玉米和一袋豆汁放到她手里:“天冷,喝点热豆汁暖暖吧!”怕她推让,就转身离开我感到了她旁边人羡慕的眼神,也听到了她:“我外甥女,当老师的!”那种自豪。不料,此一去竟成了永别。
听姐说,后来萍姨觉得卖菜挣不了几个钱,为了给儿子娶媳妇,给老公治病,就到城里当了月嫂,我姐有次买菜遇到她,她挺高兴地说给一个地税局的领导带孙子,收入不错,人家待他挺好。
得知她生活的好了,我们也很欣慰。姐说,知道她有这方面的特长,心地又好,还想等有了孙子请她帮忙呢!她还打算自己在镇上找个门面做家政服务,给孩子买个房子,自己做老板。
往事历历好像发生在昨天,萍姨,这些憧憬和希望还未能实现,你就这样走了,你这么辛苦地来世上一遭,还没享受到做奶奶的快乐,做女人的幸福,就这样撒手而去,这遗憾留给爱你,想你,念你的人,莫不是太残酷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没有了但愿,只有心酸。在这个喜好锦上添花的中秋之夜,我却为没能为你雪中送炭,自责的心啊碎成多瓣。
萍姨,天堂里也有花开花落,望你寻一处静谧之地一路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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