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寒雨

春日寒雨

韡华散文2026-02-04 13:42:21
股股冷风自窗而入,哆嗦着刚起床的我。有不愿意起床的念想,这是以前没有的事情。六点过六分了,第一节自习已上了。教学楼灯火通明,就是不见读书声。我的自习是第二节,为课外辅导,教师必须到位给学生讲课或者备作
股股冷风自窗而入,哆嗦着刚起床的我。有不愿意起床的念想,这是以前没有的事情。
六点过六分了,第一节自习已上了。教学楼灯火通明,就是不见读书声。我的自习是第二节,为课外辅导,教师必须到位给学生讲课或者备作给学生解惑。怕自己睡过了,干脆起来醒着等辅导了。
天蒙蒙亮,视眼不很开阔,但近处的物什还是可以看到的。
平房下面,一片狼藉。连日阴雨,施工受阻。无数个圆圆的洞朝天张着大口,几根竹子散乱地下,一圈圈的黄土围着桩洞,雨点敲打着蒙盖水泥雨布,地基四周全是断砖烂瓦,低洼处全是灰灰亮的水……
上面一排房屋还在睡眠中,无一处灯光无一个人影。而平房前头的高大的玉兰树左右摇摆,呼呼作响,开了白花的几棵杂夹其中,格外显眼。感受着这风的劲力,担心花儿掉落。
雨在洗刷一切,风在擦拭一切。
雨打雨棚,似有节奏又似杂乱,咚咚作响,搅乱了人们的思想,烦琐了人们的情绪,勾起了我的担忧——
本周一中午,我回到了老家,为了自家的屋漏。
搬得一架木梯搭至房屋后檐,爬将上去,梯子颤颤悠悠,我心也颤颤悠悠,我有恐高症。记得以前小孩时,几个伙伴走在高高的过水渠道上,我没走两节渠道就爬到里面去了,趟着水望着上面走的伙伴,羡慕极了!
总算上去了,提心吊胆的清检着瓦垄,没多久踩在椽子上的双腿感到酸胀了,双脚变得不很听话了。真想下来不捡了。可一想到父母雨天辛苦舀水拖地,就给自己打气:得把事情做好,不能让父母干着急了。总算清检完了。当时还真想提桶水上去试试,看漏不漏。
下雨了!正好检验我检屋之水平了。对,电话问问,看怎么样。
爸爸回话:我们没在那边睡觉,现在不知道怎样?
后来,七点多吧,爸爸来电话:不漏了。
心里感到踏实多了,父母再不用为漏雨着急了!

中午,雨还在下着。天还是冷冷的,只是风小多了。新架的电线杆孤戚在雨中,上头缠着的红布巾变得深红了,风来荡几荡,风过直下坠。
刚才还看到好多男生在雨中追跑,现在操场空无一人。一切空间都给了这雨——这春天的寒雨。不大的风并没有升高温度,吹来就想钻进你的衣襟进到你的肚皮里。那雪白花儿,在微风里晃悠,也不知花儿冷不冷,似乎感到花儿没以前张扬了,是不是像人样裹紧了衣襟,也怕风儿冷着了自己。
上排平房的门都紧闭着,从窗户里可以看到几家电视正开着,屏幕色彩在不停的变换着。
后头黄土坡上,有刚刚泛绿的茅草,也有冬天的枯黄。大片大片的油菜地,满是灿灿黄花,满是满是的,美轮美奂。
鸟儿比往常少多了,偶尔见到的也是急匆匆:天上一晃而过,想早点回家取暖吧;地下一只,蹦跳几下,就不见踪影了。
鸟儿的叫声也少之又少了,有的只是唧唧几声,单调寂寞。
而鸡的啼叫,没有变化,依旧响亮依旧忙碌。记得小时候,到了十一二点光景,公鸡就要提醒该做饭了,大人在集体劳动去了,做饭就是我们小孩的事情了,做饭也是很简单的事情。饭煮在锅里,菜就是一个。难就难在到米汤——又重又烫,又是热雾看不清,把锅放到炉砖上压上锅盖(留出一条缝隙),缓缓渗出锅里的米汤。完后,把锅里的米饭水平,还要拿筷子插上一些气孔。大人出去做事时,总是要反复交待:倒米汤时注意被烫着了!
一声一声的鸡啼,还真能勾起某些回忆了。
此时,天亮多了。似有阳光在里面样。雨还在下着。天还在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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