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惊魂

子夜惊魂

科举考试小说2025-04-15 09:03:46
一天慕低垂着,压着一片片沉云,好像被墨水浸染。老槐树上飞来了一只老鸦,凄历的叫声划破了天空。东岩村的几只小狗儿也跟着狂吠起来。陆继承杈着腰站在自家院门外,他的眉头紧锁,狠不得朝老鸦啐上一口,这时院角处

天慕低垂着,压着一片片沉云,好像被墨水浸染。
老槐树上飞来了一只老鸦,凄历的叫声划破了天空。东岩村的几只小狗儿也跟着狂吠起来。
陆继承杈着腰站在自家院门外,他的眉头紧锁,狠不得朝老鸦啐上一口,这时院角处踅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来。
“主任早,在瞧什么呢?”
主任冷不提防心中打了个激凌,他没好气地回过头来:“早!早!早!叫什么叫?”他的脸扭曲了一下。
昨天晚上遇见鬼了,到现在还心神不宁呢。
“哎唷!惊动了大主任哪,有道是不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啊?”
陆主任瞪着眼睛打断了她的话:“有什么屁就放,有什么话就说!”
快觜筷子嫂神秘地凑上前,压低了嗓门说:“刘瑛昨天鬼鬼祟祟的直往麻子嫂家里跑,不知想干什么?也真怪,每次到门前都是铁将军把门儿,这麻子嫂能去哪了呢?”
主任瞬即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麻子嫂失踪了?”
“是呀,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见着个人影,你说这事儿有些蹊跷吧?”
陆主任的脸上立刻掠过一丝儿慌张的神色,但那只是一霎那,瞬即消失,别人很难觉察到,凭着多年的村主任生涯,他沉着地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掩饰着说:“或许去串亲戚了吧?你去打听打听。”
“我还真没那闲功夫。”筷子嫂胖嘟嘟的脸儿扭曲了一下,嘴一撇:“这可是你大主任份内的事啊。”
“那你到我这儿来瞎掰个啥?刚才你说刘瑛怎么了?”
筷子嫂听见主任说她瞎操心的话来,想自已是吃力不讨好,刚想拨腿就走,但一听主任问起刘瑛的话儿来,刚迈出的腿儿又收了回来。她马上来了精气神儿,卖弄地凑到陆主任跟前,咬着耳朵说:“我亲眼见刘瑛同了麻子嫂,昨天中午从我门前经过,我站在窗棂前望了望,见刘瑛留了麻子嫂在家吃的饭,直到半晌午才回的家。”
陆主任狡黠的眼珠一转,立刻动了心机,他不动声色地问:“吃顿饭又当如何?”
筷子嫂马上压低了嗓门说:“如果——我是打个比方,麻子嫂果真出了事,那刘瑛还能脱掉干糸?谁不知麻子嫂拆迁得了十来万,刘瑛与她老是套近乎,就不眼红?万一在饭菜里下了毒,起了谋财害命的心,也是极有可能的事,你说呢?”
陆主任深知筷子嫂一向与刘瑛不睦,于是他故作严肃地一摆手,制止她说:“瞧你,瞧你,越说越邪乎了,在没有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你不要到处乱说。”
筷子嫂立即嘴一撇,眉毛一挑,火气直往外冒。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心里想,说不定今后还有求于他,于是她装出满脸的委屈来:“我这不是说给你主任听吗,怎么能是乱说呢?”
“好了,你走吧。”陆主任终于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他转过身来,朝村委办公室走去。边走边朝筷子嫂挥了挥手:“这事儿你先去了解了解再说。”


中午,堂客们正在锅里刷洗碗筷的时侯,麻子嫂仍未出现。这麻子嫂会去哪了呢?
她,孤身一人,无儿无女,一只脚还有点跛。丈夫于前几年撇下她走了。结婚才四五年,那个麻子——她的男人,其实脸上并不麻,只缘于年轻时脸上好长痘,村人们给起的绰号罢了。丈夫丢下她,并未留下一丁点儿骨血。哎!你说一个寡妇家家的,这日子过得。偏偏她又长得有几分姿色,身段窈窕,除了那一只腿脚不便外,还真是没说的。惹的不少光棍汉垂涎三尺,说亲的媒人踏破了门槛。更有丈夫留下的一栋临街老宅,光折迁款就有十来万。可麻子嫂不是推说自己不想再嫁,就是说自己没看上,落得个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虽说亲事没相中一个,但是,同龄少妇挚友倒是有几个。这其中刘瑛就与她最要好,平常或以姐妹相称,或以妯娌相伴。更重要的是,麻子嫂腿有残疾,行动有所不便,像日常挑个水下个地什么的,好在有刘瑛的帮助。这不,刘瑛刚把家中的锅碗瓢盘打理好,扔上一桶猪食喂饱了猪以后,解下围裙擦了擦手,又拢了拢有点儿凌乱的头发,带上门就朝西头麻子嫂的新屋走去。
拐了几条小弄,翻过几个坎,迎面一株歪脖子树后面就是麻子嫂的屋子。走近门一瞧,还是铁将军把门儿。她不由地蹙紧了眉头,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娘们儿去了哪呢?走了怎不打声招呼?都两天了,还不见个人影儿,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这么胡乱地一想,心倏地一下抽紧了。
瞅了一会儿,还是不甘心。她用锁环在门上扣打着,扯开嗓门朝里面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失望地站了有一袋烟的功夫,脸上挂满了郁郁的颜色,转过身悻悻地走了。
快到自家门口,她停住了脚步,心中又浮上了一个念头。她转过身子朝村主任家走去。
“嫂子,陆主任在家吗?”刘瑛问。
一个三十多岁胖敦敦的女人,手里正拿着筲箕拍打着上面剩下的饭粒。一窝毛茸茸的小鸡仔跟着老母鸡正欢快地啄食着,吱吱喳喳地叫。见有生人来,老母鸡咯咯地尖叫着朴楞着翅膀护着它的孩儿们。
那女人扭过脸来瞧了瞧刘瑛,往屋里一努嘴说:“你找他?他还在床上挺尸呢。”
“嫂子,我有个事要跟他说。”刘瑛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这时,陆继承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一边习惯地用手揉揉眼睛,明知故问地打起了官腔:“谁呀?我正要眯会眼,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瑛驻足,有点焦虑地望着陆主任说:“主任,麻子嫂已两天不见个人影儿,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才两天嘛,会有什么事,会不会串亲戚去了?”说完,陆主任不竟心中暗暗的叫起苦来,这是今天第二个来说麻子嫂的事了,弄的他心里的疑团又翻江倒海起来:难不成是昨天晚上自己失手太重?他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好象是刚睡醒的人起来,遇上了一股冷风袭来似的。他赶紧扣紧了衣服,裹住了颤栗着的身子。
“我己经打过电话问过了,她那个住在县城的叔伯哥哥说,未曾去过那里。主任,你还是到她家去看看吧。”
“看看?好好,看看……”陆主任支吾着,喉咙里头像塞了棉花似的,操在口袋里的手不住地压着肚子,步履蹒跚地跟了刘瑛去了麻子嫂家。
这里离麻子嫂的屋子约有两箭之遥。路上又跟了几个人去,其中便有筷子嫂。她不停地和几个人咬着耳朵,只有陆主任心情沉重的跟在后面,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他从乡里开完会回来,己经十点多了,路过麻子嫂门前时,见里面灯还亮着。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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