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掉外衣还其本质
大凡,人们写文章、说话,都爱引经据典,似乎只有这样,才显得有根据、有出处、有气魄。有些事情,道理实在很简单,可有人却偏偏要从十万八千里外绕回来;相反,有些事情其实内容非常重要,由于在“本本”上或者在“
大凡,人们写文章、说话,都爱引经据典,似乎只有这样,才显得有根据、有出处、有气魄。有些事情,道理实在很简单,可有人却偏偏要从十万八千里外绕回来;相反,有些事情其实内容非常重要,由于在“本本”上或者在“名家”的口中找不到答案,因此也就变得不重要了。这一现象不能说不是一种怪现象。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大概生成就有虚伪的天性;他们虽讲文明、重仪表、爱面子,其实,许多时候却是表里不一的。比如进食,这是所有动物类共有的本能,然而,人类却要讲究个“吃相”。一些有“身份”的人在“赴宴”时就尽装“斯文”,即使肚皮饿得“咕咕叫”,也决不会在众人面前狼吞虎咽地丢“身份”。还有更“文明”的,据说他们在“赴宴”前必在自家碗里吃个“半饱”,这样,在众人面前自然不会“馋相毕露”了。这些,“文明”是“文明”了,但毕竟是为了“文明”不得已而为之,并非自己的本意。
同样一个人,本来嘛,大家都可以撩起“屁股”让人瞧,毫无顾虑,可一旦走上“官道”或有了地位后,就会自觉不自觉地伪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来,连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声腔也变了。越在大庭广众,表现得就越明显,前后对比,判若两人;乍一看,似乎从此不食人间烟火。这里面有两种情形:一种是本不想这样“伪装”,但怕不“伪装”就有失自己的“身份”;另一种认为是,只有这样“伪装”起来,才能显示出自己的“身份”,才能使自己显得与众不同。不管“伪装”是出于“无奈”还是“主动”,我想,在“伪装”着的时候,肯定是不自在的、很要有耐力的。如此说来,做帝王将相的肯定是更辛苦的了,因为,他们在大功告成后不但要为自己是“天子”而大肆吹嘘,还要千方百计地“罢黜”与自己出生入死紧相随的“贤臣”、“良将”。如果不这样做,就有“功高震主”之虑、“拥兵自重”之患,到头来,不但要白白地失却“至尊”的面子,还将失却“至尊”的地位。
再来说说商品经济时期的商品,本来嘛,甘薯是甘薯,萝卜是萝卜,但经过一番“装扮”,又如此这般一叫喊,就成了“人参”了。就拿那个洋名叫“肯德基”的食品来说,只不过是冠了个洋名,多了个白胡子老爷爷的头像而已,但同样一个鸡腿、一份鸡块、一份炸薯条、一个玉米棒子或是一杯饮料,它的价格却要比同样类型的东西贵上好几倍。再就是一些所谓的名牌服装或一些时髦的装饰物之类的东西,因有了“名牌”、“时髦”等等这些外衣后,它的价格便更成了“天价”了。当然在商品经济时代,这些“天价”的商品,一个愿卖,一个愿买,你是八辈子管不着的。问题是对于消费者来说,它们终究有没有价格所体现出的实际价值?
祝诚先生有一篇《名菜像名人》的文章,读来颇让人玩味。文章说:盛名之下的北京烤鸭,也不过这个味,而南京的盐水板鸭、温州的麻油鸭、绍兴的酱鸭和嵊州的崇仁炖鸭,名气远不如北京烤鸭,却也各不失其风味。并说:有人曾将一些名人比作一道道菜,爆炒三鲜般越炒越有名,我倒以为不少名吃名点也像某些名人,怎么烧都是那个味。其实,人们对名吃名点,也只求尝个新长个见识就完了。在平常,更多的人还是喜欢家常小菜、乡间小吃,只要新鲜,只要本色,就永远吃不厌。
记得,一次我和肇明先生去作家莲子的“世外桃源”小居,一到那里,我俩就在院子里除起了杂草,当汗流浃背时,两人先后脱去了外衣。吃饭时,莲子高兴地告诉我们:她就喜欢看我们光着膀子的那个样子。当初只认为作家是有一种特有的情调罢了。现在明白其中的哲理了:一个作家追求的是真、善、美,我们劳动时去掉外衣,全然不在“作假”,这真面目,看了自然让人高兴。
看来,许多东西,所谓的“名”,也只是“虚名”而已。生活中,只因有了“虚名”,就多了“做作”和“假象”。我想,如果去掉这“虚名”的外衣,就会减少许多环节,增加几分实在;减少许多客套,增加几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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