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见杏花烂漫时
周末的下午,我与12岁的外甥去果园里挖芨芨菜,正低头弯腰挖得起劲时,忽听外甥惊喜地叫道:“舅舅快看,杏花都开了,好漂亮呀!”。我直起腰来,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顺着外甥手指方向的邻地望去,果不其然,杏花
周末的下午,我与12岁的外甥去果园里挖芨芨菜,正低头弯腰挖得起劲时,忽听外甥惊喜地叫道:“舅舅快看,杏花都开了,好漂亮呀!”。我直起腰来,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顺着外甥手指方向的邻地望去,果不其然,杏花真开了。白色的杏花像白色的云、白色的帷帐,一片连着一片,在整块果园里浓浓的像翻滚的云朵,场面甚是壮观。远处的连队在洁白的杏花包围中,胜似世外桃源。
突然看到盛开的杏花,我心里不免生出阵阵的歉意来。身处阿力玛里(突厥语:苹果城之意)的人,每天上班早出晚归,竟然没有发现涌现在阿力玛里大地上的第一抹春色和满眼的妖娆,实在是一种罪过。走进杏树前细细把望,只见杏花布满枝头,即使老树新枝,也尽情吐放春花之美。一朵朵杏花像一只只粉蝶儿振翅欲飞,树枝上还有些含苞待开的花蕾亦如娇羞的女孩般,露出绒绒的粉色。那娇嫩的花瓣,在明媚的春光里显得格外诱人,养眼。
杏花从咋暖还寒的初春到莺飞草绿的仲春,她的到来标志着春意盎然的莅临。她与桃花衔接,又以余妍与桃花争春,故此桃杏历来并称。在多数文人墨客的笔下,桃花娇艳有余、端庄不足,终不能免于轻佻。而杏花既无梅花之傲,又无桃花之媚,俏丽而不失天真,故而每每对之怀有深深的情愫。
杏花是古老的花木,据说在我国至少已有二三千年的栽培历史了,它既能采果又能赏花,难怪这里的人们尤其是维吾尔族人家喜欢种杏,养杏,爱杏,以至使杏花成了我们这里春天一个特别靓丽的名片。盛开的杏花,艳态娇姿,繁花丽色,胭脂万点,风光无限!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衷情于杏花,不惜笔墨对杏花的美予以讴歌。唐朝诗人白居易的“赵村红杏每年开,十五年来看几回?七十三人难再到,今春来是别花来”;宋代诗人杨万里的“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王安石的“一波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陆游“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一夜春雨催开了杏花,不无夸张,却满含着生活情趣。《红楼梦》里“日边红杏倚云栽”,红杏本就娇艳,再有云的衬托就更加娇艳,且有凌云之势,将红杏人格化了。凡此种种都昭示了人们对杏花的情愫。
“杏花开了,就很快可以吃杏子啦!”,一旁的外甥又高兴地喊了句。是啊,杏子那酸酸甜甜的感觉谁不想念呢。
杏花不仅给人们带来了关于春天的最初最美好的印象,并且给人的想象插上了诗意的翅膀,给人的思念找到了幸福的归宿、或许是杏花装点了春天,诗化了人们的想象,杏花、春雨,曾牵引了多少漂泊不定的脚步,美化了多少不可预知的旅途。
杏花开后桃花开。季节沿着树枝攀缘,流动的风,温情的水,从大地和阳光的薄羽中穿行,空气的清新,便次第点亮了杏花的灯盏,还有一些眷恋的目光,让孤芳的清纯在初春的季节里绽放,挂在盈满心动的三月。
春天啊,你终于以美丽的景致悄然爬上了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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