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天,收割一些散乱的思绪
不喜欢张扬和所有张扬的东西,包括张扬的美丽。比如春天,及春日里灼灼繁华。可是,各色桃花仍以媚俗的妖娆,示意春天的来临,听得见茎骨里饱涨的热情,游走、窜动的声音。在花蕊里,在枝头上,涂满了张扬的自信,随
不喜欢张扬和所有张扬的东西,包括张扬的美丽。比如春天,及春日里灼灼繁华。
可是,各色桃花仍以媚俗的妖娆,示意春天的来临,听得见茎骨里饱涨的热情,游走、窜动的声音。在花蕊里,在枝头上,涂满了张扬的自信,随风颤动,招摇挤入你的眼帘,无法拒绝。
习惯地抵触,带些卑微的妒意。隐忍,成为一种习惯,让含蓄的渴望纠乱成结,蜿蜒成指尖缠绕的忧伤,不能自抑。
闲时、独处、暗夜时分,便有一种东西沿着血脉,顺着肤隙的毛孔汩汩而出,在春天的潮涌中弥漫。像梅雨季节港岛的湿气,虽听闻不见却是千钧一般重重地压在胸口,堵着呼吸。
立在街道的一侧,聆听花苞明晃晃、颤微微的倾诉,想从这自然的声音里,甄别这桃之夭夭的秘密。美,只需欣赏,何必较量。四处有的是娇艳的花、嫩绿的芽,只要是在春天,每一处的风景便能让人神迷,走进春天,找任意一处幽荫,驻足,静静地挨着满地斑驳的花影,心贴近了自然,立马会变得鲜活起来,像怡然而倏疾掠过的风,拈指一笑,湖面便会漾起如花的景致。
习惯忠实于自己的任性,逃离所有虚以委蛇的热情。宁愿用忧郁的文字,拂去心尖的落寂。
在温热的阳光里,用半天的时间,渴望坐在能长杂草的阶台上,支身去听泥地、石砾间隙里狗尾巴草的花语。如若不是港岛的都市,定要寻一坡草地,慵懒地躺下,咀嚼青草的土醒味道。它们总是以一种贴近的亲柔,串起一堆话语,让你在与之对望的静默中不时地舒心笑出声来。先是窃窃地私语,接着便俯仰相继地笑了,一朵接一朵地笑,连成一片,像一枚灵巧的梭那么来回地几下,便成了一幅锦绣来。喜欢如此不骄情的随意,以及在随意里清透的自然,心无旁骛。
抬头,想起一个遥远的名字,时而温暖,时而又生生地疼痛。
写过很多很多的文字,做过很多很多的梦,许过很多很多的承诺,在你我邂逅的时候。
走过很长很长的路,不觉孤单,只是因为,因为有你等在那个叫做永远的驿站。于是,在一个清凉的秋天种下希望,以为历经一冬一冬的酝酿,在春天可以长出一枚新绿,借以慰藉沿途漂泊的忧伤。
能爱的时候,总是这样心甘情愿的爱着。
因为深爱,爱到不能爱就成了伤害。所谓爱,就是要让人如此伤心欲绝地深爱着。
春天其实很短,短到来不及明朗地分辩它与冬夏的界限。一如爱,谁也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
你看,短短几日,所有的花便都开了,或浓烈、或妖艳、或淡雅,都在不可捉摸的香艳里,各怀心事。像一场战争的等候,挤满站台,盼着归来的列车,送上相聚的甜蜜。因为知道可能的结局,心里便会有了坦然的镇定。像眼前的花,花期各不相同,那些笃定挂果的枝节,即便凋零也是一脸的从容。就像,你给我的一瞬,此生也是永恒。只是,只是我仍就无法揣测这港岛夭夭的桃花,知不知道一生无法结果的决绝。心想许是知道的,不然,断断不会如此不可捉摸的烂漫吧。
想得久了,便生出些许懂得的歉意来。生活原本就是如此,懂得的人怎么都懂,不懂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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