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星点点
用眼睛和内心收纳星星点点的事,无聊、有趣。小耳勺身长两寸,定居在茶几的中层木台上,鲜有登大雅之堂的殊荣,但少了它,颇为不便。这个小家伙由茶几跌到地板,咣当一声,出我所料,小小物件,竟有这般响亮,以至于
用眼睛和内心收纳星星点点的事,无聊、有趣。小耳勺身长两寸,定居在茶几的中层木台上,鲜有登大雅之堂的殊荣,但少了它,颇为不便。这个小家伙由茶几跌到地板,咣当一声,出我所料,小小物件,竟有这般响亮,以至于我以为不是它所为,像极了街口建筑工地卸钢筋的豪迈。
五楼朝北的门前,有一队列兵庄严肃穆——那是三行四列十二根直径一寸上下、身高四五十公分左右笔挺端正、英姿飒爽的葱,相等的行间距,像是黑板上严密的几何证明题,浮皮被一一捋净,个个姿容整洁、精神抖擞、踌躇满志,全体驻扎在一个月饼还是其他什么盒子里,里面有乌黑干净的土,毫无杂质。这一切,足见主人的细密讲究。但我知道,这家主人是一个很刚硬的人,脾气也不柔和,更不善谦和退让。人总是有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像本该打捆匍匐于灶间的葱,此时端端正正的立在门首,像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与众不同哦,器宇轩昂纪律严谨的葱!我鬼使神差的拔起两根靠在门边,没打算偷它,只是没有目的破坏一下这过于规整的秩序。
阿玲说:现在的歌,都是瞌睡的神魂颠倒呜呼喧天才开始唱的,乏乏的有气无力、晕头转向。所以一唱歌她就打瞌睡,捂都捂不住。
这世界,命该胡捆乱放的,在训练阅兵式,理当激发生命激情的又让人五迷三道。
我也厌倦。厌倦了影视作品里的好人,好的一塌糊涂,好的不像人了。一律的智商低、反应慢、语言迟钝、形态木讷、无原则、无特点,一滩稀泥,让人生腻生厌生气。
永远痴迷一个念想,是我一辈子的放不下——冷不着,饿不着,远离嘈杂、远离喧嚣、远离功利和焦躁,安静的挖坑,安静种花,神圣的等待枯荣兴衰。我宁愿所有人辜负我的忠诚,讥笑藐视我的执拗。这世上,谁都会骗你,信仰,道德,伦理,爱情、亲情,友情,迟早都会弃你而去,而花儿草儿,它对谁都美丽,包括坏蛋,包括愚蠢。
好友手机上秀诗意:嗅到花香,是自你那里来吗?
答他:不是,我还在冬季。
晴天霹雳,震惊后脑勺,我儿子居然向我讨书,这可是千年不遇百年未闻的奇迹啊。天使姐姐,神仙哥哥,罗汉大叔,佛祖姥爷,这小子由来厌恶读书,并殃及汉字,拒绝近入高考考场,如今谁点了他小人家天眼了。无论动机何在,想要看书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赶紧给他筛选。还不忘掐了一下胳膊,疼,不是做梦。
洗过头,淡蓝的毛巾包裹住湿漉漉的头发,吃一粒维生素E,明知故犯的想要留住什么、延缓什么?弱智、愚笨、滑稽,我是谁?记不得了。权当我是以让世间平衡的元素存在吧。没有笨蛋,就没有乐趣了。
以一种舞蹈的姿态,指尖在键盘上柔软优美舒畅的跳跃,沉重的也欢畅,苦涩的也轻盈,单调的也美好,无可替代的美妙,像...弹钢琴,像冰上芭蕾,我很笨,但一直在投入的舞蹈,故取名笨芭蕾。
红艳说培训时听老师讲课很新鲜:美国的人忽然想要宠爱一下老实本分随遇而安的猪,具体有三:阳光浴,清水浴,饲料精细化。谁知,猪们不知好歹,愤然上书白宫:“咱猪氏现有的生活方式相当舒心惬意,泥里打滚,吃糠咽菜,懒洋洋睡觉,不要什么晒太阳,洗什么澡,瞎骚情,拒绝!断然!”是猪们不知好歹,还是人自作多情呢?
坐拖拉机上山,是始料未及的事。山势陡峭崎岖,满山桃花艳美。身在颠簸腾跳,心在悬空惊悸,这惊险恐惧与唯美如此结合,实在让人无言,也不敢多言,直到汗涔涔到达山顶,腿还在惯性的哆嗦——外力和内心使然。我的娘啊。这是三十多年没有的奇遇,对于拖拉机的记忆是一次得意之旅,大姑村里娶媳妇的手扶拖拉机捎我回家,和新娘子对面而坐,至今还清晰的记得新人大红的棉袄和粉红的头巾以及羞涩不语的表情。那时觉得结婚真是一件顶好的事,不用走路,也不用绑在自行车上。
新娘子好像就叫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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