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钝痛
有一种痛,叫钝痛,开始你不觉得痛,等感觉到痛,已然痛彻心扉。那一夜,刘媪的儿子邦哥喝醉了酒,拎着把破剑在旷野中狂舞,月光如此迷离,雾露朦朦的,雾露朦朦的,照出邦哥凌乱的身影,缓缓掠过奴家的身影。夜色配
有一种痛,叫钝痛,开始你不觉得痛,等感觉到痛,已然痛彻心扉。那一夜,刘媪的儿子邦哥喝醉了酒,拎着把破剑在旷野中狂舞,月光如此迷离,雾露朦朦的,雾露朦朦的,照出邦哥凌乱的身影,缓缓掠过奴家的身影。夜色配凉风,吹出邦哥身上剧烈的气息,吹开他耷拉的眼皮,他的眼神,闪现出柔软的渴望,就像孩子渴望着母爱,那一刻,奴家被击中了……
那一夜,俺喝高了,想找个墙扶一下,却怎么也找不到,脑子里就记得上回去咸阳,西市上闹哄哄的,俺骑上一棵树,远远望见秦始皇的车队过去,一点都不好玩,可是,可是,皇帝身边那一沱沱白花花的小鲜肉,让俺的口水开始喷射,俺的热血开始狂飙,俺的天空开始发烫……
那一夜,老妈老催着奴家去相亲,烦不烦,看看当白帝的老爸,一脸无辜死相。摔门,奴家溜出了后花园。月光如此迷离,雾露朦朦的,雾露朦朦的,照出奴家白色的影子,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奴家晃来晃去的大长腿,扭来扭去的小蛮腰,翘来翘去的大苹果,月亮之上那样令人心驰神迷……
那一夜,俺做了世界上最后悔的事,趁着酒气俺把押解的徭役都给放了,等看清楚没几个不敢跑路的傻子,俺傻眼了,俺知道俺的脑袋没几天可以挂脖子上了。月光如此迷离,雾露朦朦的,雾露朦朦的,黑乎乎的硭砀山愣瞪着俺,让俺感到不着边际的慌乱,一股凉水蜿蜒爬过俺的脊背,猛地俺拔出三尺剑,挥舞着向剪影般的远山狂奔……
那一夜,邦哥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闯进了奴家荡漾的世界,奴家知道从那一刻起,就与邦哥永远纠缠在一起了,直到世界的尽头。奴家紧跟着邦哥的影子,可他根本停不下来,更别说抬头看奴家哪怕一眼,悲催,索性奴家跑岔口挡着你,哼……
那一夜,是个奇怪的明月夜,月光如此迷离,雾露朦朦的,雾露朦朦的,照出俺黑色的影子。俺跑过岔口,一眼瞥见叠影似晃来晃去的大长腿,扭来扭去的小蛮腰,翘来翘去的大苹果,个亲娘,受不鸟了,俺挥舞双臂,却抱不到,俺一使劲,一阵震痛,恍惚之间,俺听到了俺的剑落地的声音……
那一夜,是个奇怪的明月夜,月光如此迷离,雾露朦朦的,雾露朦朦的,照出奴家白色的影子。奴家心里涌动着欢快的因子,故意将抹胸拉过前胸,长裙拉到齐B,想逗逗邦哥,忽然,一道眼光如电光划过,邦哥的醉眼发出猛烈的兽性,他的双唇在抽搐,他的双腿在挣扎,他的双手拼命挥舞,奴家一愣,邦哥的剑无情挥过了奴家腰间……
那一夜,是个奇怪的明月夜,月光如此迷离,雾露朦朦的,雾露朦朦的,照出俺黑色的影子。俺想不明白,俺的剑怎么就离开了俺的手,找不到了。那几个傻瓜说俺的剑被俺弄得飞起来,腰斩了岔口挡道的白蛇,还有个哭哭啼啼的老太太,说是俺杀了她的女儿白帝子,咳咳,这年头什么鸟都有,真他娘扯淡……
那一夜,是个奇怪的明月夜,月光如此迷离,雾露朦朦的,雾露朦朦的,照出奴家悲伤的影子。奴家忍住了剑伤,眼泪却稀里哗啦的流。虽然,奴家的武学在人间已是绝学,却还是为情分了神,虽然,华佗大夫用麻沸散为奴家做了愈合,但,那一道腰间的痛,是奴家要还给邦哥永远的痛,奴家要让他知道,有一种痛,叫钝痛,开始你不觉得痛,等感觉到痛,已然痛彻心扉……
那一天,是三千年后的那一天,夏日的阳光如此耀眼,我穿着我的小红裙,打着我的小红伞,走出阿拉伯塔酒店耀眼的大堂,远处的阿拉伯海泛着湛蓝的光点。我感到有人靠近了我,我一眼认出邦哥那双渴望的眼睛。三千年过去,邦哥胖了点,脸上色迷迷的,挂着不好不坏的笑,笑什么笑,别以为我认不出你,你就是化作泥土,我也闻得出你的气息……
那一天,是三千年后的那一天,我想不起怎么走进电梯,也想不起和谁一起走进电梯。伯瓷酒店的车厢安静极了,只有滑行的丝丝声,轻柔的滑过我的耳朵,我知道它正以每秒50米的速度上行。忽然两个女孩子轻柔的声音,更轻柔的滑过我的耳朵……忍不住多看了你一眼,额,旁边个美女认识我,她跟我打招呼,一边介绍了你。
那一天,想和同学去环球片场看后会有期零点首映,这是根据中国古代韩寒作品改编的西班牙语电影,超赞,可老爸死活不同意,只好晚上看。邦哥约我中午饭,第一次我坐上邦哥的多轴飞行器。天空下着毛毛细雨,雨很密,幸好我带了伞。我们到了布雷顿森林餐厅,邦哥撑起我的小红伞,雨中的小红伞很小,我穿着我的小红裙挨着邦哥走,他身上渐渐有点烫,我嗅到了邦哥身上特别的气息……后来,邦哥告诉我,那天晚上在延安路高架上,他望着上海夜空翻飞的云,想我想到了痛……
那一天,是八月末尾的前一天,上海东方音乐厅重新演绎日本音乐大师久石让的作品,你说一千年前,他的音乐温暖了孩子们孤单的童年。你说我们坐中间略靠前排的位置,那里现场的声音最动听。你说交响乐队由指挥大提琴小提琴钢琴竖琴长笛短笛鼓手等组成,其中最重要的是指挥和定音鼓。你说中场的钢琴独奏太优美了,我们的心都随着她的节奏起伏,当优美的女钢琴演员起身,她的双手轻轻拂过裙摆,微微鞠躬向观众致意,那一刻,现场报以潮水般的掌声,我们一起被她优雅迷人的风度倾倒……
那一天,是八月末尾的前一天,今年夏天挺凉爽,邦哥在全球最高层的酒店订了一间房,说让我看上海最美的夜景,我不知道跟邦哥住一间房会发生什么。邦哥说第一次听交响乐,这玩意有点高雅。邦哥说现场安静下来的气氛真好,久石让的音乐明快细腻,充满了孩子们的憧憬。邦哥说千与千寻太纯净了,他听了想哭,希望死的时候,听着千与千寻去死。邦哥说交响乐如此动人,我带给他一个完全不同的境界,以后想跟我混。邦哥散场了还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他说想走走,于是我们一起徜徉在浦东曼妙的夜晚……
那一天,是印度北部桂花盛开的日子,我们来到恒河上游的乡野,这里的桂花树粗壮而高大,香气馥郁绵厚,丝丝缕缕,沁人心脾。你穿着白色的长裙,娉娉袅袅,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乳臭。温柔的风吹来对岸田野的芬芳,我牵着你的手,走到河岸边裸露的岩石上,仰望彤红彤红的太阳缓缓西沉,醺红的夕阳染上了金色的云彩,大河如练缓缓西流。西边的太阳跃入群山的刹那,妙相庄严的金光普照万物,一切仿佛都静止了,瞬间我感触到天地交融的脉搏,我的心和她一起跳跃。我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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