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斑驳泪空
那些记忆就像久久不曾打开的古老书柜,某一天忽然想从里面寻找些什么,便毫无顾忌地打开它!尽情地往外掏,纵然不曾有收获,回过头,满地破烂发黄的书籍凌乱着我的眼球时,才发现,原来它们都还存在着,包括那些久远
那些记忆就像久久不曾打开的古老书柜,某一天忽然想从里面寻找些什么,便毫无顾忌地打开它!尽情地往外掏,纵然不曾有收获,回过头,满地破烂发黄的书籍凌乱着我的眼球时,才发现,原来它们都还存在着,包括那些久远地却越发浓厚的独特气息!
那些属于我的时代!
属于千千万万个和我一般,喜欢孤单幻想、迫切渴望自由的孩子们。
带着栀子的清香和浮云的素净,而后化作一阵阵电波缓缓输进我的脑海,所有被光圈绞碎的精灵般的人物,动物,植物,景物全部启程,全部被安放,尽管有些已经不适合现在的自己了!
但是,它就是那样真真正正地,没经过任何包装,一声不响地,在记忆的掌纹里涓涓画着时光的晕圈!
清晨的阳光,流苏般轻扫过每张疲惫而略显紧张的脸上,为了迎接今天的市抽考,他们,也许和我一样,昨夜躲在被黑暗包围的灯泡前,翻阅着经过无数次双手摩擦的书籍!
其实,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能像我们一样,能站在这种氛围下,和其他人挤着买豆浆、鸡蛋、包子!
有时候我讨厌这段拿着钱都买不到早餐的时间,就好比我讨厌学校一切有悖我的生活习惯的规则,它们就像一根根伸缩自如的勒绳,从我启蒙开始,套在我的脖子上,甚至爸爸妈妈也怂恿我快点套上这根来之不易的绳索,唯恐我一摇头这根绳子就会自动栓到别人身上,因为我怕死,所以我总是挣扎着让自己不要被它虎视眈眈,有朝一日把我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云朵已经如陈年的破布撕裂着铺满了大半边天空,红透了的天空交接处隐约看到了一缕缕蓝色,新的一天在蜕变着什么,又好像想改变些什么,但是,真的可以吗?
最后一趟物理考试,在极度的恐慌与麻木中终于结束了,我清楚地听到,音响里响起尖锐的口哨声,那一刻,五脏六腑都被揪拧在一块难受,随着那哨声的结束,所有的痛感,又随之蒸发在这凝固严肃的气氛里,只剩下,耳朵里一遍一遍回响在脑海的余音。。。。。。
喧嚣随之而来,侧耳听听,不仅微皱眉头,那个有关守恒的大题我又做错了,这是第几次出同样的错,脑海开始运转时,却怎么也跳不过铺天盖地的试卷和参考书以及补习班老师那厚厚的镜框!所以也算不出我究竟在多少次考试中犯了多少次同样的错!
“单飞,你这次考得怎样?”
我怔怔的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不够漂亮不够清瘦的女孩,经管如此,她天生的乐观和爽朗总给人有当妹妹一样的保护欲!
“还能怎样?”我接着抱头趴在桌子上,眼睛却低望着纹理清晰的水磨地板!为什么我们都喜欢踩在这么干净的水平地板上行走,却害怕走凹凸泥泞的小径!就像我们为了一份至高无上的工作,为了一份无人企及的荣耀,所以我们必须通过一种最直接的途径,长途跋涉,过关斩将,冲向那些变态的梦想。
“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
“没有吃早餐,对吧?”
“没有”
“没有考好吗?
“没有”
“没有不喜欢我了吧?”
“没有”
时间稍微别扭的凝固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知道这道题套公式就完全做得出来般毫无新意,这一愣神,时间跟着漏下了一拍,而现在,这种毫无新意,营养缺失的套公式般的对话居然又降临在我的头上,只是我套错了公式而已。
抬起头,一束携带着微尘的阳光罩进了我的眼睛,整个世界异常的刺眼,我不得不再闭上了眼睛,听着梅子歪计得逞压抑不住的笑声。。。。。。
尽管家里旧的就像一床久不见日的棉被,却总让我真切的感受到它给我的呵护和安全感,当暖黄的灯光洋洋洒洒地铺满整个房间时,仿佛一颗心也被揉进了所有的泛黄当中,呼吸自然,内心坦然!
时钟安静的挂在冷白墙壁上,唱着孜孜不倦,永不老去的时间之歌。
这个时候该是妈妈和其余三个牌友说再见了,大概还要十五分钟左右,她也许就会给我带一罐牛奶回来,他们在打牌场所经常会收到这个,据说是赢家给予其他几个的陪伴费。而每次我接过那罐牛奶时,我总会瞟一眼妈妈的脸,永远是一副不甘心,不甘服输、咬牙切齿的表情!
唯一让她甘心,心悦诚服,热脸相迎的就是我,不,应该是那些一直围绕在我身边的奖章和分数,为了让更多的荣耀镶嵌在我的,不,她的脸上,她会唆使爸爸做无数补脑助长的营养餐给我吃,用爸爸的钱给我买一堆的试卷,用爸爸的钱帮我报更多的补习班。
总之对我就是这么的耐心和用心……
他根本不理会身患隐疾的爸爸,看着爸爸蹒跚着双腿走进厨房,接着听着锅具与菜勺相碰撞的声音,一声一声搜刮着内心,血液也为之兴奋得在体内冲撞咆哮,直至跑到脸上,灼烧着白净的脸颊,跑到手心,疯狂地聚集着能量!
眼前晃动地、喋喋不休的,就像怒吼的野兽,招摇地就令我想挥拳过去,重重地击在这张我看了18年的脸上!
握紧蓄势待发的拳头,我一口一口的吸气吐气,再缓缓摊开手掌,泛白的地方瞬间被鲜血补给,再次恢复了红润!
“妈,不要再骂了行吗?”好歹他是你的丈夫,这半句,终是憋在了心里,也许我太小,说这样的话会没分量,更也许会让妈妈多疑的认为我有不良倾向,对于我,她的要求实在太严格,而严格中的第一条就是禁止在高中三年谈恋爱,不是禁止我和女生说话,也不是要求我不能和异性有过多接触,她命令得一语中的,不带任何委婉和体贴,不过她又何尝懂得体贴委婉是什么意思,这个在外人眼里如蛇蝎般致命的美丽女人,在我眼里却是个自私自利,贪图计较的魔鬼母亲。
爸爸端上了菜:海带墨鱼汤,清蒸鲫鱼,辣椒牛筋,看着这些菜腾腾地往天花板拔节冒气,鼻头竟僵硬得发酸,不忍心看爸爸慈祥的脸蛋,更不愿意看妈妈那虚伪做作的面孔,埋头吃饭,世界仿佛安静了许多。
公布栏上又一次张贴了成绩排名榜,我习惯性的抬起头,寻视着成绩榜最顶端,“单飞”,依旧孤单的定格在那脚只属于他的缝隙里,总分455分,比第二名高出32分!其实女生以这样不算高的分数,爬到第二名的位置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家里那个母亲愚蠢的行为似乎让我看出了她们之间的交集,永远只会用托着右脑咬笔头,撑着右脑算化学试题题!就像母亲永远以为,打牌能赢得很多钱一样,即使输了拿一罐牛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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