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司徒雷登

两个司徒雷登

矜己自饰杂文2025-03-19 08:01:32
大概是由于文革给我的印象太深吧,当看到了纪录片《司徒雷登与燕京大学》时,不禁蓦然一惊,好熟悉名字!一经回忆,便想起来是毛泽东文章《别了,司徒雷登》中的人物。(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1380页且被选入文革
大概是由于文革给我的印象太深吧,当看到了纪录片《司徒雷登与燕京大学》时,不禁蓦然一惊,好熟悉名字!一经回忆,便想起来是毛泽东文章《别了,司徒雷登》中的人物。(毛泽东选集四卷合订本1380页且被选入文革后期师范、中学语文课本。)毛泽东凌云健笔意纵横的文章,无论是论证,还是语气,都是那么咄咄逼人。峻峭凌利的笔锋,反讽的手法,在共和国即将诞生时洋溢着一个政治家高屋建瓴观点与磅礴的气势、洞穿迷雾的犀利目光……让人记忆犹新。最有名的语句让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听起来耳熟能详:
“多一点困难怕什么。封锁吧,封锁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
而文中涉及司徒雷登的仅有开始与结尾的两段话:
1、“美国的白皮书,选择在司徒雷登业已离开南京、快到华盛顿、但是尚未到达的日子—八月五日发表,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是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
2、毛泽东对司徒雷登的介绍:“司徒雷登是一个中国出生的美国人,在中国有相当广泛的社会联系,在中国办过多年的教会学校,在抗日时期住过日本人的监狱,平素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颇能迷惑一部分中国人,因此被马歇尔看中,做了驻华大使,成为马歇尔系统中的风云人物之一。”
文章的最后说,“司徒雷登走了,白皮书来了,很好,很好,这两件事都是值得庆贺的。”
而《毛泽东选集》中对此文注释是这样的:
司徒雷登,一九七六年生于中国,他一向是美国对华文化侵略的忠实执行者。他从一九0五年在中国开始传教,一九一一年起任美国在中国举办的燕京大学的校长。一九四六年七月十一日,司徒雷登出任美国驻中国大使,积极支持国民党反动派进行反人民内战,并进行反对中国人民的各种阴谋政治活动,一九四九年八月二日,由于美帝国主义阻挠中国人民革命的一切努力都已经彻底失败,司徒雷登不得不悄然离开中国。

毛泽东发表这篇文章六十三年后的今天,我在三集电视片中看到的却是让我灵魂震撼、景仰,崇敬的、温和可亲、执着顽强,为创建燕京大学、为中国培养大量拔尖人才而奉献了毕生心血、出生在中国,死后也把自己的骨灰安葬在中国的另一个司徒雷登的形象。
正是在三十八年前我头脑中的司徒雷登与今天看到了司的形象形成的强烈反差,才使我将二者进行比对,为的是力图廓清并保留一个清晰的真实可信的司的形象。
司徒雷登出生于一个教会的家庭,他父亲是一个传教士,可是司却并没有像他父亲一样把传教当作自己的终生职业,而是在他获得博士学位后致力于中国的教育事业。他先在杭州建立了之江大学,找到了新的校址。随后,他受四所教会学校董事邀请,担任了合并后的燕京大学的校长。从大学校园的设计、建筑造型及校园整体规划就确立了以中式建筑为蓝本的理念。如今北京大学燕园的博雅塔便是当时建筑的留存之一。校舍造型本身就象征着办学目的,即要保存中国最优秀的文化遗产。为选择新校址,他骑着毛驴到北京四处探寻,为了能够买到清华大学旁边的校舍,他曾到陕西军阀手里以低价买到了地皮;为筹集办学建校资金,他曾十多次远涉重洋回老家美国,经他筹集到的经费不止上百万美元,而他提着的皮箱因往返奔波磨损得斑驳陆离也不肯更换;为了说服一位美国老太太把她的遗产捐出来,他陪着她打牌,不惜扮演小丑的角色,其中甘苦无人知晓……经过他倾心努力,一座园林式的中式综合性大学终于屹立在燕园。为了能够体现中国特点,由蔡元培题写校名,起名为燕京大学。他是信教的,却提倡学生自由,不作礼拜;为提高师资质量,他将那些信教的却没有真才实学的教师辞退。专门聘请有名望的文科教师到校任教。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周作人、顾吉刚等。燕京大学是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齐名的学校,他把最宝贵的年华奉献给了燕京大学与他的学生,27年执掌燕京大学。从燕京大学毕业的近万名学生中,就有五十五位院士:文理各科名人灿若群星:共和国的第一任外交部长黄华;帮助延安建起广播电台的林迈可;黄昆、费孝通、雷洁琼、吴阶平、焦菊隐、钱玄同、沈伊默、周汝昌、冰心,吴文藻、萧乾、孙道临……
他从心里爱他的学生。每当新生入学时,他都要在临湖轩前的草坪上欢迎学生,他平静温和的目光看着学生,称呼着学生的名字。好多学生都把他的宿舍当成心中的最留恋的地方,好多喜结连理的学生,都请他作证婚人,作家冰心与吴文藻便是其中之一。
当他在就职典礼上,因学生去迎接被捕的学生,致使礼堂空空如也,他不以为然。亲自接见被捕学生,声援支持他们,给美国军警托事部写信,赞扬中国学生运动是世界民主运动的一环,北京是学生运动的中心,是中国的希望,燕京在校学生何幸生逢这样一个时代,他们充分证明了中国青年的优秀品质和精神力量……一九三七年,日本侵略中国,日本宪兵队屡屡要进入大学,次次遭到了司徒雷登的阻拦,使学校成为抗战期间的绿洲,不仅保护了学生,而且使那几年学生招生人数得到了扩大。他还为学生奔赴延安与大后方提供保护。后来他被日本兵关入监狱,对他进行拷问审讯、逼他交待学生的行踪,但是司丝毫没有吐露。因为他视他的学生如生命。
燕京是他的家。他说,就我个人的心绪而言,我同成千上万的燕京校友之间的友谊,使我有说不出的愉快,中国生活的一个美好的传统就是师生关系融洽。
你添了一个孩子,害一场病,死一个亲人,第一封书简是他寄的,第一盆鲜花是他送的,第一次欢迎微笑、第一句真挚的慰语都是从他而来的。
他说,我一生大部分时间以中国为精神上的丝丝纽带,与那个伟大的国家及其伟大的人民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我不但出生在那个国度里,而且还曾在那里长期居住过,结识了许多朋友。
司徒雷登曾是第一个向西方宣传辛亥革命的记者,他说孙中山是华盛顿,辛亥革命就是美国的独立战争
毛泽东见到他后说久仰、久仰了,你的学生在我们那里工作得很好。因为在延安有多少司徒雷登的学生呀!
在担任美国驻华大使期间的1949年6月,司徒雷登没有像苏联大使馆一样跟着蒋介石从南京迁至广州,而是一直坚持在南京。毛泽东曾经派黄华等人暗中邀请司徒雷登作为燕京大学的校长参加学校三十周年校庆,司本想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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