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女王

纯血女王

原告人小说2025-03-28 23:20:35
这个冬天有点冷。娇弱的樱花耐不住严寒纷纷飘落。待最后一片花瓣飘落,我抚上枝头,又是一树繁华。这样柔弱的花,一点都不像她。我忽然有些愤恨。“绯樱……闲?”我低头看向树下。是她,那个跟在玖兰枢后面的女孩子
这个冬天有点冷。娇弱的樱花耐不住严寒纷纷飘落。待最后一片花瓣飘落,我抚上枝头,又是一树繁华。这样柔弱的花,一点都不像她。我忽然有些愤恨。
“绯樱……闲?”
我低头看向树下。是她,那个跟在玖兰枢后面的女孩子,黑主优姬。嗯?不对……我微微皱起眉头,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不是已经……”
“别动。”我跃到树下,银色长发披散下来,有些耀眼。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与我调笑:“我姓绯樱,却长了一头银发,你明明姓白鹭,怎么反倒长了一头绯色的头发呢?咱们两家是不是搞错了?”
“优姬。”我轻轻抚上她的脸,她似乎是想避开,但身体被我的法力束缚着,动弹不得。
“呲——”
我闪身避开,几缕头发断开,掉落在满地花瓣上。到底不是自己的身体,用起来还是不够自如。
“优姬。”
“啊——玖兰前辈!”法术解开了,优姬反而光顾着行礼,倒不急着走开。玖兰枢,为什么在意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子?
“玖兰枢么……”我轻轻一笑。玖兰枢不动声色将优姬挡在身后,刚要开口,忽然听到优姬的声音:“零!你怎么来了?”
玖兰枢的个子比我高一些,我微微侧开身子,好让那个匆匆赶来的孩子看到我:“嗯?闻到我的血的味道,迫不及待地赶来了么?”
零的眼睛骤然睁大,拿枪的手微微颤抖着:“你是谁?”
“呵呵。”我忍不住笑起来,“血蔷薇和玖兰枢……”我抬眼看着他们,毫不掩饰对他们的讥讽:“你们完全可以杀了我。就像……你们杀死绯樱闲那样。”
“什么?”优姬脱口惊呼。
“星炼。”一直沉默着的玖兰枢开口,“送优姬回去。”
“是。”星炼单膝跪下,然后带着优姬离开。
“你是绯樱闲的什么人?”零仍旧拿着枪对着我,尽管额上全是汗。
“你杀不了我。”我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睛,“尽管我的对你的束缚只达到闲的一半,你还是杀不了我。”
“你是……绯樱扬?”
“终于认出我了。”我转向玖兰枢微微一笑,“好久不见,玖兰哥哥。”

“闲大人——”一个娇小的身影跑过来,却在我不远处骤然停下,“不对,你不是闲大人。”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换下那身容易让人误会的和服,还是有人认错了么?
“你是……”她睁大眼睛,“你是闲大人的弟弟?”
“你认识我么?”
“不,只是听闲大人提到过一回。”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她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对,我是闲的弟弟,绯樱扬。”我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就是夜间部的新学生?”
“英,他是纯血种。”
“哼,我只承认枢大人。”
我向台阶处望去,那个满脸倔强的金发贵族,好像,是叫蓝堂英吧。
“扬大人。”红玛利亚突然想起了什么,“需要我把一缕叫来吗?”
“一缕。”我忽然记起这个一直跟在闲身边的孩子,“不,不必了。”现在还不是用他的时候。
“嗨!绯樱扬。”我转过头,是一翁的孙子。“可以叫你绯樱扬吗?”“可以。”“呐,校服很合身嘛。”拓麻温和地笑着,“跟我去看看你的宿舍吧。”
“什么?他要跟我们住在一起?”蓝堂英忍不住叫出来。“当然了,总不能住到日间部吧?”拓麻微微一笑,“虽然我也很想去住住看……”“他可以住到绯樱闲的房间!”“我不要。”不等拓麻回答,我很干脆地反驳,“你不要忘了,我的姐姐死在那里。”蓝堂的神色忽然变了,虽然只是一会儿。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扭过头不看我。
“绯樱扬?”拓麻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咱们去你的宿舍吧?”“好。”

我的宿舍在玖兰枢的斜对面。
他应该意识到我的不对了,就像我意识到优姬的不对一样。不过我很安心,如果再死一个纯血种,即便是玖兰枢,也无法再保全这座黑主学园。
月色很美。我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风纪委员偶尔经过。零从我房间下面路过时明显停顿了一下,但是没有抬头看我。和绯樱闲几乎一模一样的血,对他还是有束缚力的,他对我还构不成太大威胁。
“叮叮叮……”钟敲响了十二下。
我看着自己的掌心。扬……我在等你回来。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地板上的碎玻璃还没有被打扫干净。冷风从窗口灌进来,稍稍束起的头发再次散开。
我坐在床边,深深吸气。空气里好像还有闲的味道。
“闲大人……”很轻的声音,有点颤抖。
“闲大人!”声音骤然提高,下一秒,我便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拥住。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颈上。这个声音的主人……他哭了么?
“一缕吗?”我轻声问。他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缓缓放开我:“你……不是闲大人?”他的身子摇摇欲坠,我想伸手扶他,他却后退了一步,盯着我的脸:“你不是闲大人。”紧接着,他像是确定什么似的,再次提高了声音:“你不是闲大人!”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有些尖锐可怖。
我收回手,静静看着他:“我不是闲。”他靠着墙颓然倒下,发绳上的铃铛撞在墙上,叮叮作响。我犹豫一下,掏出手绢递给他:“不要哭了。”
他盯着我的脸,一动不动。我正要收回手绢,他忽然将手绢接了过去。我尚未回过神,他擦了擦我的脸颊:“你也哭了呢。”我下意识地摸过脸,指尖湿漉漉的。
我哭了吗?
我活了太久,久到连自己都忘记了年纪。我从没流过眼泪,听到元老院说闲死去的时候,我也只是静坐了一个月。而今夜,我却和一个人类的少年一起,相视而泣。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打破了沉寂:“我……好像见过你。”
你当然见过我。当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曾经随闲一起在我家中住了半年呢。只是你只与闲亲近,我和闲聊天的时候你也只是远远站在闲的身后……我和你唯一的一次交谈……我不由微微一笑,那哪里算交谈呢,你大概早就忘记了吧。
“在哪里见过我呢?”我反问。“不记得了。”他蹙起眉头想了想,“可是我感觉我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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